“不，你不明白的。”公主幽然而叹：“他的不可能专注于某一上。就拿兴趣来说，他既喜作画又喜填词，蹴鞠却又不会影响到他打猎的兴致。他对任何好的事都充满了兴趣和好，对女人也是如此，在丽的女面前，他总是表现得积极健谈。”

公主自然能听此言外之意，笑意隐去，轻颦浅愁之态重又呈。

公主忽然想起一事，微笑：“我听颢说，你们在杭州见苏瞻时曾在西湖游舸上听曲观景罢？那天苏瞻见唱曲的那名叫朝云的歌姬年幼便让鸨母善待她，不要让她经常来陪客。后来朝云对瞻十分激仰慕，与他时有诗词应答来往。去年瞻移知密州时，朝云一路哭着求瞻带她同去，瞻反复向她解释说自己前途黯淡，又家境清寒，她跟着去必会受苦。但朝云始终持，誓死相随，最后瞻终于同意，带她一起去密州了。此事在杭州已传为谈。”

公主打开锦盒一看，见中有一块玉印，为纯白玉所制，上有凫钮，琢制得细非常，凫

虽然此事与己无关，但听到这里庞荻的心竟也似被这话蜇了一般，有清晰的刺痛。同是女人，她完全可以理解公主当时的受，但是她绝对不欣赏公主逆来顺受的态度。“公主，”她说：“如果你当初不答应驸把晓芜娶门，或许事就不会是这样了。”

庞荻起向他盈盈一福，他依然郑重还礼。

“因此，当知他有了别的女人时，我只觉难过而不意外。”公主说：“我劝自己，或许这也是名士风的一分罢。何况，现在达官贵人，又有几个不纳妾呢？”

庞荻知，其实他贵为王爷，只须示意即可，他却每次都很认真地还礼，完全是把她视作是与他同等份的人了。

此时却听厅外有人朗声问：“最近可好？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一边说着一边不疾不缓地走了来。

颢到厅中才看见庞荻，两人又是同意外，但随后立即便微笑起来，像是多年故友重逢，彼此都很愉快。

庞荻不知如何应对，只好沉默不语。

他回答说：“刚到。先来看看。”

晓芜

庞荻颔首：“这朝云是倾心仰慕苏瞻人品才华，所以不求富贵、不顾名份也要誓死相随。她的品格想来也是极好的，与苏夫人必定也能和睦相。”话就此打住，却不禁忆起那驸与公主一同外时就会号称心痛的晓芜，觉得此女人品很是可疑，必会给公主许多气受。

“风尘仆仆地就来了，何必这么急？”公主说着，转向庞荻解释：“官家前些日派颢去西京公，今日才回来。”

丰神隽秀，气度从容，岐王赵颢。

公主笑着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说着和善地微笑着看了庞荻一。庞荻立时想起那天在中初遇他们，驸与她聊天时好像的确有过于。有难为，但细看公主却发现她无不悦之意，似乎并不介意，想来应该是见惯不怪了。

带了一个歌回来，告诉我说：她叫晓芜，就是那个妹妹。”

颢微笑：“因我在西京无意中寻到一个值得一赏的玩意，觉得最适合收藏，所以赶来送给。”随即从袖中取一锦盒递给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