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神，复又张：“这癔症，又是如何患得的？”

“为何这些年一直没有治好？”

“将军一开始并不在意，去年不知怎么，才想着治自己的病，这癔症多年，要想治，还需要一段时间。”

“治什么病？”

郑昙闻言颔首，对着阿娆使了个，片刻后，只有穿堂而过的徐徐清风与他们二人留在这暮遮掩的院里。

许岳低着，一字一顿地答：“回公主的话，将军是在治病。”

门再次吱呀一声开了，许岳见到郑昙站在不远没有离开，脸上也没有愠怒的彩，他松了一气，急忙快步走到郑昙的前行礼，抬瞥了阿娆一，对着郑昙恳求：“公主若是想听小人说将军的事，可否就留才与公主两个人在此？”

！”郑昙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已经转了室。

他说完这句

而郑昙心中的疑团正慢慢待解，她又：“阿――将军这癔症，是什么症状？”

她没有去看边的人，亦没有注意到许岳矛盾和复杂的神，待那抹霞光都消退在天际，才听边人说：“将军他……从小一直是患有癔症的。这事原本是将军令不许外传的，才本不该同任何人说的，这事也只有与这病有关的几个人知。但才知将军忍了太久，实在是不忍心，如今已被公主发现，隐瞒也无用了，还望公主勿要因此事而轻贱了将军，将军他过得太苦了。”

就这样惴惴不安地站了许久，久到飞鸟归巢，连梧桐树间的鸟鸣也变得稀稀疏疏。院落里挂起寒风，阿娆微微不满地嘟囔了几句，帮郑昙紧了紧衣襟，心中又暗暗腹诽了那主仆两人几句。

“公主，想问什么，同才说就是了。”

“将军癔症犯时，常常判若两人，有时候沉默寡言，好像对什么事都不关心一般，有时候却有些痴狂，不达目的不罢休，像是了障一般。将军自己亦是知的，所以他才在四寻求人，后来才找到那汤药用来治这癔症。只是那汤药肚，常常使将军肺脏剧痛难忍，以防声时被旁人知晓，所以每当将军要用药时都会封锁院。”

郑昙闭了闭，手指骤然攥紧，仰去看天边的那抹青紫的霞光，一边：“他刚刚那样痛叫，是怎么回事？”

许岳犹豫了片刻，还是回：“将军并不是家族里的嫡，幼时母亲去世，后来得嫡母等旁人待，才到将军边时，将军的癔症便已经有些重了。”

阿娆这时才小心翼翼地靠了过来，看了那紧闭的门，侧过开：“公主，这……”她想说这可不大合乎规矩，可又怕郑昙真的动气，不想在她心上加一把火，便咽了嘴里的话。而实际上，郑昙哪里会生气，只觉得心里有些惶然，那般的声音，不知是受了多少的痛，而更要命的是她现在并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

郑昙想到此前种种，不由问：“真的是判若两人？”问完后心却仿佛有个声音在回答，是的，你且看他之前反复无常，本是那么无无的人，却屡屡孟浪之举，事后又极懊恼似的，不是癔症又是什么？

想到他因为此病浑剧痛，哪怕是那般铮铮铁骨，也痛到必须要声才能稍稍缓解同意，心中微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