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2日。
“你他妈疯了?!”
“去你的!”柴立新忍俊不禁,捶了王锐一拳。
“靠。”
挣脱桎梏,柴立新后退两步,他息急促,一半是惊,一半是气的。
脑中嗡嗡作响,柴立新像被人打了一闷棍。他怔愣了半天,才恍惚记起,许的生日确实是在今天――
许有洁癖,更讨厌烟味,他待的地方,总是净的纤尘不染,连呼的空气都如此。没有哪个不开的敢当面犯他的忌讳,唯独柴立新例外。他的办公室,别人要得搜盘检,枪械武一律不准带去,柴立新却是想来就来,想走便走,堂而皇之如无人之境。
新忍无可忍,照准许膝盖狠踢了一脚,又在他腹捣了一拳,闷哼一声,许终于放松手臂,整个人弯着腰,慢慢沿墙面坐了去。
这时柴立新没没脑的,突然问他这么一句,看着特老实纯良的王锐转了转珠,笑嘻嘻:“立新哥,我说实话,你可得保证不打死我。”
可一想到每次他生日,许总是提前好几天就问他有什么想要的,当天还会安排跟他一起庆祝
许这时抬起,双幽黑深邃,“今天是8月12号,我的生日。可今天一整天,你都在敷衍我,不止把我的生日忘得一二净,现在,你连实话都不愿意对我说了……”
柴立新目瞪呆,他气懵了,甚至没顾得上接话。这哀怨委屈的气是怎么回事?他忘什么了?
即便打人毫无缘由,在许家地盘上,却没人敢对柴立新的行为置喙半句。
他靠回沙发上,仔细想想,发现自己确实混的。认识许这么多年,柴立新就从没在意或记住过许的生日。
许边的人都清楚,别小看柴立新,没事也别惹这祖宗。他和许两人是打小的交,柴立新怎样旁人不知,可许对柴立新的好,明人那是看的一清二楚。
在王锐看来,就是疼老婆也不过如此。
“王锐,你说我是不是真混的?”
心底里,柴立新忍不住为自己找理由辩解。
“小新,你是不是忘了?”
第一天
人人都知许家太爷有诸多规矩,但没有哪条是针对柴立新的。一旦有谁让柴立新不痛快了,那简直跟戳了许的肺没区别。
星期三。
柴立新烦躁地抓抓。
不过这些王锐只敢在心里嘀咕,他可不敢当面对许或柴立新说。开玩笑,又不是不要命了,他还想多活几年。
许低垂着脑袋,大的躯缩在墙角阴影里,看上去莫名有些可怜。
一旁的王锐斜睨了他一。天生圆脸,长得眉大的王锐,此刻正陪着柴立新一块儿烟。他刚亲目睹柴立新在门把一个客人给揍了,那中年发福的秃胖真倒了血霉,什么都没,碰上柴立新气不顺,就吃了好一顿打。
叼着烟,柴立新坐在沙发上。
真,他连自己生日是几月几号都记不住,怎么可能记住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