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也就没了耐心。
“你他妈的……”
这份沉重几乎耗光了柴立新的力气,让他连声音都低哑来。
那是比之前更烈十倍、百倍的愤怒、难堪及屈辱,它们就像熊熊火焰燃烧,把烧穿,让他心脏都快要爆裂。
当年才五岁的许为他向父母求,救了他一命,也保住了他妈的工作。从那以后,柴立新嘴上不说,心里已经把许当成了朋友。
怒火烧红了他的睛,也几乎烧光了他的理智。他曾设想过无数次和那变态对峙的局面,揭穿他的伪装,暴他的真面目,再亲手了结对方。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许的脸会和那藏缩尾的变态混划上等号。
“老实!”柴立新压低嗓,另一只手掌心里,闪烁寒芒的锋利匕首压住了对方的咽,在昏昧微弱的光线中,割一细长血线。
他扭了扭,看向柴立新。因为这个动作,压在他脖颈上的锋利匕首又制造更深的伤,鲜血涌了来。
即便这样,也足够他看清手底那人的容貌――
“为什么你要那么?你他妈的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小新,”许俊的五官微微扭曲,刚才柴立新那几,又准又狠,他也并不好受,“你先松手。”
他自问没什么对不起他的。
男人间的友谊不需要过多的言语。
许告诉他――他是同恋。作为一个笔直的直男,柴立新心里再别扭纠结,后来也着自己认了,谁让许是自己的哥们儿?甚至许一次两次三次抢了他的女人,柴立新也都忍了。
此刻,被他压在墙上的许表也满是疑惑
“……为什么?”
当再次听到脑后极细微的空气扰动,他扭腰,侧,完闪过那人的第一击,紧接着,在对方反应过来的瞬间,柴立新将手腕一翻,动作娴熟,一气呵成,如同演练了无数遍一样,反扭住对方胳膊,同时膝盖往前一,大力将人撞向一边的墙。
被信赖的人背叛,大抵就是如此了。
不过眨的工夫,快得令人本来不及反应,柴立新已把人牢牢压制在墙边。而说时迟那时快,在匕首刀刃抵在对方脖上,划血痕的同时,那人发了一声闷哼。
这声音让柴立新瞪着,一瞬间,脸上匪夷所思的神。
他声音惊愕,眉紧紧皱到一起。
“小新,你在说什么?”
抓着那人胳膊,把人快速翻了个,变成双方面对面的姿势。接近巷位置,街边的路灯把长巷一边的灰墙照亮,另一边则投阴影。
柴立新在阴影的那边。
前一刻,他恨不得把那人揪来揍得稀巴烂,而这一刻,柴立新觉就像心被人了一刀,冷的刀锋在的血肉间搅啊搅,每一,都是锥心刺骨的疼。
他只想知,许为什么要这样。他们从小认识,争吵过,也打过架,柴立新独来独往,从不与人深交,朋友就更少了,这么多年也只有一个许能忍受他的臭脾气。
柴立新脑里的那弦终于绷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