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叶窗叶片缓缓变换角度,阳光从室外投来,这也让床上的柴立新眯起。
打量周围,除了床,一张旧桌,和用移门隔开的狭小卫浴间,这套设施陈旧的胶公寓还是老样,事实上,柴立新也只能支付像这样价位的公寓租金。
「又是新的一天!大家早上好,让我们来一起关注天气况。最近的一个月,大天席卷了南方的很多地方,大家最关心的是什么时候才能够摆脱这种‘烧烤模式’呢?至少今天来看,南方依然会持续大范围的温,各位听众朋友们仍需注意防暑降温――」
“看什么看?”柴立新神凶狠,他一肚晦气,正愁没发。
熟悉又平常的景象,没有让柴立新安心,反而使他更焦躁。浴室冲了个凉,照镜时,柴立新忍不住转,望向背后――什么也没有,那变态在他上纹的东西也不见了。
“没,没……”平时欺怕的房东声音不稳,
可他明明已经死了。
莫名其妙被监、禁,像个女人一样被一次次侵犯,他连那混的脸都没看见。就算是梦,也让他恶心透。
现在,别说烧伤,柴立新看着自己完好如初的,他的脚上没有镣铐,胳膊肘侧也很平整光,不见任何注针,那变态待狂在他上的痕迹全不见了。
门时,柴立新在大门遇见了房东。穿一绿,人瘦,越发显得尖嘴猴腮的中年房东见了他,张开似乎想说什么,又畏畏缩缩的。
那场火灾,每个细节柴立新都记得清清楚楚。火焰的温,肉被烧焦的灼痛,烟呛得他无法呼,他当时被拇指的铁链锁住了,整个窒息过程既痛苦又漫长。
柴立新现在已完全清醒,这也让他更加不耐烦。
起预设的早间气象栏目的开场曲。
怎么回事?
手背划了几,鲜血长,柴立新却似乎毫无觉。拧开龙,看着一缕缕血丝被稀释,他忽然弯腰,扒着洗手池吐得撕心裂肺。
……
用手撑着镜面,柴立新低吐气,一秒,他狠狠一拳砸在镜上。脆弱的玻璃自然承受不住重击,哗啦碎裂一地。
柴立新尽量说服自己,那只是个糟糕的噩梦,可他心里明白,没什么梦会如此真实。
将一只手放到额上遮挡阳光,柴立新皱着眉,表厌恶又似乎带疑惑。他习惯睡,沐浴在金光线,此时他的肤犹如化的蜜一般闪着光泽。修长四肢舒展着,肩宽腰细,肌肉匀称紧实,勾勒畅的轮廓,无一丝赘余。
才走一步,他就踢到了床几只空啤酒罐,这大概就是令他脑袋隐隐刺痛的元凶。几步走到窗前,柴立新拉百叶窗叶片,从七楼向外面望去――街上车来人往,一派清晨繁忙的画面。
想不所以然,柴立新脆了床。
“靠……”啪地掉了收音机开关,柴立新语调糊,他的脑袋正隐隐作痛,意识仍浑浑噩噩的。
被闹钟吵醒之前,难他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在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