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见过他这张脸的人不多不少,恰让他不能堂而皇之地。好在所有这般贵胄的宅邸必然都留了些保命的后手,方便他次次隐蔽地潜其中。
当然,是除了要底也伽以外的所有要求。
自厌和望的浪一阵一阵轮番席卷而来,她游走在理智断裂的悬崖峭,只有片刻尖锐的痛苦能够将她从望中剥离,也给自厌一个暂时的答复,让它满意地远离些许。
她不愿被谢葵看太多的端倪,每天都用着最大的意志力来克制戒断时铺天盖地的渴望。她的隐瞒可以有不同的解读,一来她不希望被他获知所有的腌臜事,二来,她心中清明,此事可谓攸关家命,远不是区区就可以让人交底。
但瘾君之所以不能被俗世接纳,正是因为在许多时候,他们或许都不能被当成人。
可是崔慈来到了她的边。
自他日日报到,海榴就几乎没了用武之地。她有几次不小心撞见他们的相,她毫不怀疑,即便照慈此刻是要这京城王府一夜之间开满迎花,这位奇怪的先生都会立着手去办。
她不愿意去无限扩大控告的范围,崔慈的确有意无意错过许多事,这却不是其中的一桩。
毕竟,这是照慈。
他仍旧信,只要有着一往无前的决心和周密推演过的方案,这事儿就不过是他们即将迈过的另一个坎。
总会有些实在忍不住的时刻,她便只好躲到无人的屋舍里,看着蠕动着呻的丑态百的自己。
最先涌上脑海的想法,称之为想法并不准确,确切地说,是应对这种境况近乎本能的反应,是对自我的惩罚。
崔慈那日面斥她时气势汹汹,实则到了她跟前后就没了那能耐,神里的冷带着不自然的痕迹,不动声地满足着她所有要求。
照慈起初还能够辨清此事的是非曲直。
之于她,之于他,皆无不同。
可惜的是,崔慈到底没有明白,面最是一种分文不值的东西。
这也就意味着,每当他来找照慈时,在外人看来,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待棠宜开方以后,他又单独去找了几位泰宁侯府往来密切的名医,托他们各自对其中几味药材行修改,如此往复,这才敲定了最终的药方和计划。
他存着不小的警惕之心,时刻提防着照慈的花言巧语花样百。他想过她或许会痴缠,或许会横,但她将永远保留一份面。
思再平衡。
为了践行当日许的诺言,他再一次频繁于燕王府中。
崔慈早些时候,听过不少的故事。
更何况,她此刻不是那个无关轻重的孤女,却是一座王府的话事人。
在来找照慈摊牌之前,崔慈已经找棠宜反复商讨过。倒不是说他有多信赖棠宜的医术,而是这么多年,唯有他对照慈的况最是清楚。
随着计划越来越完善,他心中同样的焦灼逐渐平息。
他听说那些人卖儿鬻女,听说那些人如狗乞,听说那些人抓挠自己的肉,直到肌肉的纤维都暴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