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了挑眉，手指探过去轻挠着他的掌心，满是挑逗的意味。

        崔慈顾忌着份，拍开了她的手。

        院中两棵西府海棠，树龄极为久长，盛开时枝累累姹紫嫣红，堪称偏隅绝景。花季刚过，树梢空，倒显萧索。

        一应人地搬运放置着什，照慈和崔慈便立在垂花门旁叙话。

        “啧，可经验告诉我，观音的礼，往往是要讨一份更大的回礼。”

        气氛霎时冷却，夫人见她神有异，只当她是真的记岔了，因被槿娘直白地拂了脸面而恼怒。夫人忙打着圆场：“世这是想和兄弟妹多多相呢。待世日后得空归家，自有机会。”

        她抱臂倚靠着门，也不避旁人，伸手了崔慈的脸，指腹打着圈地搓。

        待她寻到地方，见崔慈没有离开的意思，夫人也知趣地带着人离开。

        崔慈注视她片刻，忽而牵起笑容，叫这张面都呈上惑人媚意。

        “宴过后。”

        照慈见那“经晖堂”三字，大略看了看其中布局，却未再。一直观察着她神的夫人问：“世，可是有什么不妥？”

        她视线在夫人面上梭巡一圈，亲善不似作伪。她指了指那牌匾，答：“既此也名经晖堂，那我就不能住了。京中人多杂，免得惹人诟病。怕是要辜负夫人好意了。”

        燕王在正经王府中的居所亦叫经晖堂，她不过是个世，甚至承袭王位的可能并不，如何能住在这个地方。

        她回味着那层假面的，随：“你那主打算何时见我？”

        “你行冠礼之时，我必让他们亲手奉上。”

        好在他们料想到日后她会在府中筹备不少宴饮，也听闻她有不少友人随行，借此机会把府中上都修葺整理了一番，其余院也能即刻住。

        他见旁人皆专注地着事，不敢窥视此，借着衣袖的遮掩了她的手指，语气仿若亲昵的讨好：“也算是替你补过成年礼，无论如何我都会送上一份大礼。”

        照慈怔愣，嘴唇微动，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什么。

        众人寒暄已毕，夫人领着照慈朝收拾好的院落而去。

        她连连致歉，委婉地诉说着这些年在京城因着尴尬的份，同其他女眷走动不多，不曾持过这些事宜。又想着要将最好的地方留给她，一时疏忽，差酿成大错。

        ＊

一旁默不作声的崔慈都投来注视，与肉贴得严丝合的面上都显些许怪异。

        她了：“宴过后，我也要奉上我的诚意了。崔家的事，眉目有了，你可想好怎么拿东西了吗？”

        抬臂置于她耳后，广袖垂，旁人瞧着只当他二人密语。他倾于她唇角印一吻，皓齿叼着她唇珠略略厮磨，轻笑：“回礼暂未想好，利息可以先讨。”

        夫人略瞪大了睛，檀微张，很快换上了十足的歉意，仿佛这的确是无心的失察。

        “兄长怕是记错了，我虽在府中亦有西席教导，但如何能同兄长一听大儒讲学。”

        照慈自然同她演着一家亲的戏码。

        她讷讷，正是如此。不经意间和崔慈四目相对，瞧见他目光中的探询，她不知为何慌忙转开了。

        崔慈颔首，举动间带志在必得的意气，黑眸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