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揣测着这位主大约是顾虑着此行的结果,或又仍旧因为他们的失职而不快。
的确是崔慈思虑过多。
照慈这一路倒是颇为快乐。
她醒着时很好,会不自觉地卸在人前的致笑面,不作伪地对他她的疲惫或是其他真实。即便她看向他的神飘渺不定,那忽远忽近本该让他忐忑,却只叫他欣喜于她因着想靠近自己而横生的挣扎。
谢葵从未见过她这般小意温的模样。
知晓她睡得不好,他就轻柔地摩着上位,力恰到好,叫她能获得片刻好眠。
照慈前夜未睡,正横卧在谢葵膝补眠。
他也太过看自己。
没想到崔慈竟是想了这么大一通杂七杂八的东西。
而今却是不同,她虽然仍旧不喜唇齿交缠,但也会在他撒泼打的时候无奈地打开齿关,僵着容他肆。
她睡着时也很好,所有的心思都被收敛,睡相规矩,意识地就会贴近他想汲取他上的意。他光是看着她,心就成一滩蜜,呼间都能品甜味。
五指张开,发丝之间,替她把那纠结小心翼翼地梳开,并不惊扰她丝毫。发丝传来沁凉的觉,让谢葵也十分舒服。
至于为什么不走路,实在是崔慈照慈二人如一辙,都遭不住晕船的滋味。
当她收敛起那些算计和恶意时,实在是个再好不过的人了。
她发间的曼陀罗玉簪被他,随意扔在桌上,茂密青丝铺陈在他上,倒像是块华贵的锦缎小毯。
谢葵就这样垂久久凝视着她,他好像怎么都看不够。旁人对她的态度总是奇怪,要么是忌惮,要么是轻蔑,可他只觉得这人仿佛合该同他作伴,没有一不合他的心意。
他对照慈想得太多。
其实谢葵也曾疑惑,二人相识之前,这位外来客就因惹的长相和过分的风而扬名。待他们当真生别样的关系之后,她反而不如料想中的那样,并不主动对他些亲密事,亦对他的亲密略显疏离。
且一路匪皆同和记有些瓜葛,随行侍卫不擅长上交战,稳妥起见,还是一路走的官。
白日里在车中自是痴痴缠缠。她对他的亲近似乎更能接受了一。
正如他意识否认的那样,照慈当日不过是将计就计,故意叫这琉璃郎吃吃苦罢了。
持大侠一度对自己的容貌和材产生过怀疑。
暑气渐盛,拉着车架的匹经不住长久的跑动,路遇源,不时便要停来稍作休整。
那日方南直。
随侍这几日瞧着崔慈总是沉思的冷淡神心惊胆战。
明明一路坐车坐得他腰酸背痛,但他却想这远行路途太过短暂,好像京城只在不远。
心大患终于解决,虽然接来的麻烦和祸患近在前,但好歹这两年的蛰伏不是无用功,已经很能叫她振奋。
这北上之路全当给自己的嘉奖,一路看遍山,犒劳一二。
他并不知晓她对这最显深的举动的抗拒从何而来,但他想,大约过往未有深人,日后,便由他来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