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目的地。

冲jin那间角落的小屋，扶着栏杆勉qiang站稳的方明曦一看见他，惊慌的脸上闪过一丝委屈，“肖砚……”

地动太qiang，她还没往外跑就被晃得摔倒在地，膝盖上沾了灰，狠狠一xia磕得特别疼。

肖砚伸手，“别怕――”

方明曦去他怀里，还没抓住他的手，又是一阵更加剧烈的地动。

外tou哭声骤起，与惊嚎混杂在一起。

“我带你chu去……”肖砚护着她，往chukou跑。

空旷的地方是最安全的。

然而地动已经激烈到让人走一步都艰难，他们还没到门边，神台上的神像“轰”地一声倒地。

地面陷落xia沉，所踩之地霎时失去重力一般。

房梁砸落xia来的瞬间，方明曦只记得自己抓紧了什么，又在冲力中被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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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无边际的漆黑，一团又一团化开，静悄悄一片之中，呼xi沉重而清晰，一dao一dao划过意识。

方明曦不知dao自己睡了多久，嘴唇发gan1，心音太过有力仿佛敲在耳膜边，反而增加了恐惧gan，令人害怕。

她动不了，浑shen僵ying，骨tou像是被冰冻了很久，一diandian泛着痛gan，什么都看不清，但能gan觉到周围空间的狭小。

地震了。

唯有这个认知是清楚明了的。

时间在这时候被拉长，每一秒都似有无数个节拍，未知令等待充满空虚。

她不知dao能不能活着，甚至连思考在这样的qing况xia都显得万分艰难。

过了很久，她并不清楚juti时间。僵滞的手指，似乎chu2碰到什么，她xia意识想缩回，但动不了。

虫zi或是别的什么？

她有dian害怕，可无能为力。

“明曦……”

很轻很轻的一声，没了以往的稳重，醇厚声线只余沙哑。

她听chu来了，是肖砚的声音。

他们之间大概隔着什么，他在另一tou，穿过隙feng探来的是他的手指。

他的手冰凉凉不复温re，cu糙指腹沾满了灰。

方明曦用尽全bu力气，艰难握住他的指tou，hou咙gan1涩，想说话偏偏怎么都发不chu声音。

她不知dao他们埋在这里多久，昏了多久，她渴得无法思考，像是要旱死在沙漠中。她试了一次又一次，始终叫不chu他的名字。

手指传来gan觉，他一dian一dian将她的指tou回握住。

他同样没有过多力气，指节轻飘飘却固执地和她的缠在一起。

“别……怕……”

她在全是灰尘的稀薄空气中，听到他的声音。

想动，动不了。

有东西从yan角hua落，什么都看不清的yan里酸得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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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透jin来一束微弱的光，仅仅只是这样的光线，就足以令方明曦难受得皱眉。

乱糟糟的声音中夹杂着英文和她听不懂的陌生语言，吵吵嚷嚷冲jin耳里，随着上方光线越来越亮，小石zi和灰尘扑簌往她shen上掉。

有人在冲她喊话，问她是否还活着，听得到吗。她没有力气回答，嘴唇gan1的起pi，恍恍惚惚抬起shen侧并未和肖砚相握的另一只手。

救援的人来了，她知dao。

她没力气，只是一xia，手臂很快又失力摔xia。但就这一个举动也令废墟上的人欣喜若狂，他们说着什么，声音纷杂。

另一边也传来动静，似乎是肖砚所埋上方的石块被掘开。

救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