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先开,从她读中的时候说到现在,一番话里几年时间弹指即逝。
“这趟我得年后开三月才会去,后面的事我怕你一个人理不来,你只打电话给我。”他缓了绪。
略说几句,两人起去屋里收拾金落霞的遗。照习俗都是要找地方烧掉的,等到天黑,方明曦和梁国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在铁盆里一样样烧烧净。
梁国问她以后的打算,“你妈妈去了,你以后……”
夜沉,方明曦原路走回家,行在不平整的小路上。
长抒一气,她提步向前,推开门迈步走去。
方明曦,心里却并未准备跟他伸手。
以往,不论家里多破多旧,外是风是雨,回来总有饭可吃,还有一个人在等她。
“没事。”周娣放和饼,不确定,再次追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的是前几天那场火,护溪大那边一家叫什么聚什么鲜味煲的店,火烧得很大,我看新闻看到了,特别吓人……”女生满脸戚戚,“虽然我是一直觉得方明曦她有那个,不太好相,但是这也太惨了……活活被火烧死啊……”
方明曦说:“还有半年专科就读完了,新学期我打算考升本考试,继续读。”
失火烧死人的事上了瑞城晚报,学校里几个教过方明曦的老师得知况,都打了电话联系她。
风到哪,消息就走到那。没多久,学校里一些晚离校或是少数不打算回家过年的留校生,就听说了消息。
上学期交过一学年的学费,考上本科后可以申请助学贷款,剩的主要是生活费以及还给肖砚的钱。这些多打几份工,一一总能挣得来。
屋里漆黑,两个窗黑糊糊没有半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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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曦在门前低,指指节蹭了蹭酸涩的鼻尖。
长板凳上坐,两手撑在上,肩膀微微耸起,呼深重。透肺里的仿佛不是空气,不多时就将眶红。
“你没事吧?”最先听到消息的女生见她失态,问。
她让他宽心,再三保证没事,送他到路。
她走到家门,停住脚,定定看了许久。
方明曦摇,“我没什么胃,晚饭吃的已经够了。”
方明曦给他到了杯,两人坐在门槛旁说话。
从这个冬天开始,再也没有一盏灯,会是为她亮起的了。
周围邻居早早关门,窗里透洋洋灯光,各家各飘饭菜香气。
梁国听她计划好,过问一些细节,便:“你一个人生计也是问题,钱的方面千万不要客气,缺了就跟我说。”
商家因线路老化未及时维修导致起火,毕竟是一条人命,要承担的责任逃不了。
方明曦,说了声好。没了金落霞,她孑然一人,有很多事她没有经验,确实不太容易。
周娣也是其中一个。彼时她正吃着曲奇小饼,和一帮女生说话,手一僵差把杯摔在自己上。
东西烧完梁国也该走,他有担心方明曦,问她:“要不,你跟叔去吃东西填填肚?刚刚随便煮的那面,怕你晚上会饿。”
围在一块的女生叹:“是啊,听说店里那么多人全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