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说要是我们不再是搭档了，会怎么样？”日光正好，罗廉路过Express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好久没有去喝过酒了。

“你真的不愿意回到我的边吗？”

烟圈萦绕在菲尔特的耳际眉间，他微微向后仰了仰，走到罗廉的面前，“你不会想要去试。”

此刻，罗廉看不见他的表，但是他知自己的后站着菲尔特。

“你不会杀他。”欧利文朝着他们走来，月光将他的影拉得很长。

“那你会怎样？”罗廉歪着脑袋，“像欧利文那样迫我吗？”

罗廉扯了扯嘴角，轻声：“你毁掉了我对你憧憬和希望。你曾经想过给我一切却不知我想要的是什么。我对你那些崇拜与向往全都埋葬在海里了。我忘掉过去，并不是因为那场海难让我失去了至亲，而是因为……我失去了你，我失去了想象中的你。”

罗廉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端着报纸，眉挑了挑心想菲尔特恐怕是动用了一关系才摆平了此事。

欧利文似乎还想说什么，浮云掠过天空将银月遮蔽，整座城市似乎霎那间笼罩在了阴影之中。

也可以呼了，他伸手，抓住菲尔特的胳膊，不是因为害怕对方真的勒死自己，他只是想要抓着他。

“走吧。”双手在袋里，罗廉走向回家的方向，但是却觉不到菲尔特，他回过去，看见对方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什么。

欧利文停脚步，看着罗廉，没有表的脸上却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悲哀。

“我会继续你，而你也必须继续我。就是这样。”菲尔特的语气平缓，天经地义。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给正在睡觉的菲尔特打了一个电话。

“我会等你。今天你不愿回来，我会等你到明天。但是我永远不会放手。”欧利文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不远一辆轿车行驶而来，开车的司机正是凯文。

电话铃响起，罗廉知是到了职业评估的时候了。

欧利文就这样离开了，罗廉却没有回去看。

“无论是今天还是明天，我也不想放手。我没有你想象中大度，罗廉。”菲尔特从袋里掏一只燃烧了一半的香烟，打火机的声音格外地响亮，“如果你的心中装了任何一个别人，我都不会容忍。”

第二天的华盛顿早报条便是那条大街昨晚发生地震的消息。

罗廉倒了一气，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街，这才是他现在需要担心的问题。

罗廉受着他从自己边走过，不由得大喊起来，“刚才你说会杀了我，是真的吗？”

他前的菲尔特了一抹笑意，那里面有太多的东西，罗廉解读不了，但是却有渴望能够读懂。

“你说呢？”菲尔特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呵呵……”菲尔特的笑声在罗廉的耳边轻颤，一如既往的充满磁，宛如从黑夜深幻化的魅，勾勒着他思维的曲线，“与其让他呆在你的边，我宁愿杀了他。欧利文，你和我一样都是疯，我们互相了解对方想的是什么。你知，我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