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血族是不喝茶的。”罗廉举起茶杯在鼻面前晃了晃。
“一切都应该有一把准绳来衡量。如果这三人罪孽深重,那就送他们上日光法庭,让所有血族知什么是可以的,什么样的‘心灵扭曲’是绝对不可以的。如果所有血族都能像凶手那样,想杀死谁就杀死谁……那么这个世界如何平衡呢?”罗廉皱起了眉,从袋里摸自己的香烟,忽然想起自己是在别人家的公寓里,手只好从袋
她的公寓很简洁,灯优雅地散发柔和的光芒,餐桌上铺着淡紫的镂空桌布,长颈花瓶里随意地缀着几只勿忘我。
“拜西小,我看了你评论那幅法国廷油画的文章。”罗廉将茶杯放,准备正题。
“谢谢,还是也给我一杯红茶吧。”菲尔特看着被气湿了的罗廉的脸庞,心中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向往。
“没错。时间永远是不会被扭曲的,为了反抗时间,我们只能扭曲自己。”安娜贝拉举杯向菲尔特致意,然后望向罗廉,“D博士,我相信你们来找我,并不仅仅是为了探讨这幅油画。”
红茶的香味从屋弥散开来。
“哦……你好……”罗廉和对方握了握手,微凉的提醒他前这个如同SD娃娃般的女孩的特殊份,她是一个血族,年纪约为五百岁,见证了五个世纪的沧桑变化,同时也是一位现代家和电影评论家。有人曾经赞叹这位女作家对于世界大战的描写以及历史故事描述的淋漓尽致,罗廉知,这些也许是她的亲所见。
“您是想说,这是持续了八百多年的复仇计划吗?”安娜贝拉皱起眉,“你想要抓住凶手,D博士?可是在这件案里,我想很难判断孰是孰非鉴于……这三名死者我想说……都是颇为恣意妄为的血族,当然我对他们的认识仅仅来源于那幅油画。”
而在三年前,她也成为了艾尔琳娜的学生或者说是研究助手之一。
“没错,这幅画上的施者总共有五个人。法国国王腓力――他已经回到上帝的怀抱很多年了,虽然我更确定他是地狱了。然后是大法官费舍里,他在自己婚礼的当天晚上死在了自己的卧室里,纽约的血族实业家阿尔法还有拉斯维加斯的赌场经营者派罗新他们也被同样的手法杀死在了自己的卧室中……”
“呵呵,虽然我们品尝不味,但是却可以闻到。”安娜贝拉笑着了,看向菲尔特,“海辛大人要不要喝什么?我有一些从医院里取来的新鲜血。”
“暴力的是时间,一年又一年重复着将我们的心一片一片剥落,鲜血淋漓之后不知还能剩些什么,”菲尔特一手端着红茶,另一手的指尖划过自己的太阳,额前发丝散落来,颓废到了极致,“为了反抗这种暴力,于是我们扭曲了自己的心。”
“?”安娜贝拉笑了笑,“那幅画对我而言是很震撼的,我可以想象为什么我的同族会对那种生活如此沉迷。但是想象是一回事,当它如此毫不遮掩地展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不由害怕了起来……那种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