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山也是被月和回忆给醉了，虎背熊腰一汉，大型犬一般蹭在简明肩半没挪窝，仿佛被夜风得受了凉，了鼻，“你说。”

父亲去世，母亲生病，负债累累，恋人还跟别人结婚，怎么可能真的无所谓？贺小山静静地听着，心里比说自己故事的时候还要难过。他嘴闷，说不什么，只是直起来，反搂住了简明的肩。

贺小山牵唇笑了笑，“是啊，我想通了，以后都是为了我自己了。”

贺小山还是没说话，只是神黯淡地垂了，面上哀意。

简明正跟这儿装云淡风轻呢，被他一抱就破了功，顿时鼻一酸。他撑着咳了一声，转移话题接着，“后来稍微稳定一些，前后认识了几个姑娘，几乎都没交往超过三个月。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没到那个份上……”

“哪儿像你有那么多时间伤心啊，贺圣。那时候正好我爸查癌症，到借钱手术，完也没撑多久。我爸一走，我妈神就不太正常，连我都不认，住疗养院还得要钱。我忙着借钱，忙着照顾我妈，他那儿破事，就是个渣渣。”简明无所谓地。

秦朗至今在他梦里挥之不去，十一年的，怎么可能说放就放，再怎么对他，他也只是想着秦朗的好。

“最后这任时间最长，跟她分手的前一天我在街上遇到何瑞升和他老婆，他老婆还抱着孩。他当面跟他老婆说我是他朋友，当晚就给我打电话，说他这两年跟老婆过得不好，心里一直想着我，还想跟我‘私继续’。妈的人渣！老恨不得钻电话踩死他！挂了电话我就想，我不能跟他一样，不

“之后我再也提不起神找新工作，我意识到我这些年这么拼命，都是为了跟秦朗在一起，为了得上他，但是其实我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现在他走了，我突然不知我奋斗是为了什么……”

是被人渣了还当人是圣母白莲花，念念不忘。两人之间再有矛盾，也得先说清楚了再跟别人床单，他那是妥妥地劈，该揍。”

“就不能为了你自己吗？”简明。

简明整理了半天思绪，最后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他跟圣贺小山不一样，一早把姓何的小贱`人给放了，现在回忆起两人当初在一起的场景，几乎都模糊不清。

“我问他同志怎么跟女人在一起，他说圈里很多人都这样，到了岁数就结婚，还说他心里还是喜我的，对他老婆没。我让他好好对他老婆，就跟他断了。后来想想可笑――他把我掰弯，结果自己直回去了。”

“……也没什么，”他最后叹，“就是我大学一学长，床英俊少男，床上风`少妇，千方百计把我一直男给掰弯了。我们好了个两三年吧，后来他家里安排相亲，两个月没理我，回跟我说要跟女人结婚。”

贺小山有些呆地仰看他，“你不难过吗？”

他说得洒脱，笑得却很苦涩。简明第一次见他如此憋屈的神，忍不住哄小狗一样往他后脑勺上拍了拍，把他脑袋在自己肩上，“行了行了，好歹你这辈揍过老板，算是人生圆满。况且你不是想好继续念书这条路了吗？有路就行，别丧气了。听不听渣人何瑞升的故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