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太一不可置信地重复一遍，然后：“好，说得好，嘴还是厉害。”

秦淮微微睁大睛，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近，东皇太一低看着秦淮：“阿淮说过，要与我生生世世都是夫妻。”

“戏言？”

还以为她恢复记忆就能好，没想到这位竟然直接回到原，打算从零开始？！

“神君！”

秦淮意识后退一步：“对不起，神君，我不该擅离职守。”

铃铛大小的东皇钟：“……”

“我……”

东皇太一冷笑：“当年背着我逃跑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去？如今我允了，我跟你一起，你怕什么？”

“你不怕师长泽，但是怕我，对不对？”

“……没有。”

颛司转世为人是为了尝尝是什么滋味，却没躲开这位神……只要对象是他，那段再甜，终究还是苦的。对于神仙来说，转世就像了场梦一样，梦再也会醒，他现在提师广陵岂不是在往她心上刀。秦淮想不明白东皇太一为什么这样，他忽然玩大发，拿着她取笑？如果是平常的他，大约会恨不得谁都不知这件事了。

“不……我不去！”

“哗啦――”

东皇太一自然也觉到了，他脸变得很难看：“你怕我？”

颛司从未对东皇太一表明心迹，那样隐密的暗恋，东皇太一不可能知。她以前没挑破，秦淮自然也不会主动挑破这件事。

秦淮突然抬起看向他，小声哀求：“不要再提他了。”

秦淮疑惑又难过：“神君何必为两个凡人的戏言认真……人间事人间毕，还望神君不要再提。”

还有比转世遇见自己卑微的属还跟她成了亲更令东皇太一觉得丢脸的事吗？他应该恼羞成怒把她赶去才对，而不是一个劲往上贴。

东皇太一用力拉起秦淮，拽着她继续往前：“为何不去？你不是愿意在凡间待着么？凡间事，回到天上你便不认账，那我们就去凡间论理。”

秦淮低着轻轻咬住嘴唇，她深一气，小声：“我对神君……只有激和敬意，不敢有非分之想。”

东皇太一随意地哼一声：“是啊，因为你擅离职守，东皇钟又哑巴了。”

秦淮的话没问完，对面那人又朝她走近一些，他现在重不想东皇钟怎么了：“你现在信我就是师长泽了？”

秦淮被拽得踉踉跄跄，跟在他后急得直掉泪――如果可以她倒是乐意回去当秦淮，但是东皇太一跟着她去凡间，就不是那么好玩的

“不行！不行！我不去！”

东皇太一冷笑了一声：“那秦淮对师长泽呢？”

东皇太一转走浴池，他将衣服披上，然后一把抓住秦淮的手将她拉面，秦淮吓得急忙把后的翅膀扯过来，挡住自己的。

“可是它怎么现在凡间……”

“既然你这样持，便凡去，本君奉陪！”

秦淮愣了愣，而后猛地反应过来――他要带自己去九重天？

秦淮意识移开脸，她受不了东皇太一靠她这么近，不由己地委屈和紧张，秦淮整个人都在发抖，半个字都说不。这或许是颛司的绪，她东皇太一，又不敢他。但是或许也只是秦淮的绪，她不知该怎么面对他，短短一世，却多过她活了几千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