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心里还是咯噔了一声，牵着顾凯风的手握得更紧了――那男鬼应该是上吊死的，他的脸已完全看不chu生前的样zi，而活像一个被chui大了的气球，面pizhong胀绛紫，一条长she2ruan塌塌地耷拉在唇边，双yan暴凸。虽然男鬼的那双yan睛浑浊如鱼目，但林飞然还是gan觉他正在看着自己。

顾凯风深深xi了kou气平复qing绪，随即把林飞然揽jin怀里，低声安抚dao：“不怕。”

男鬼似乎被顾凯风与林飞然之间亲密的举动刺激到了，shenti战栗起来，整个鬼筛糠一般发抖，那双原本便已严重凸chu的yan睛似乎凸得更严重了，好像xia一秒就会从yan眶中冲chu去一样，他从hou咙中发chu呼哧呼哧的气chuan，看上去qing绪非常激动。

林飞然略尴尬地朝旁边迈开一步，脱离了顾凯风的怀抱。

他们两个分开后，男鬼果然平复了些许。

顾凯风一脸无辜地看看林飞然。

林飞然：“……”

好像不能给这个鬼喂狗粮！

“你有什么心愿吗？”林飞然重复问dao。

男鬼垂xiatou，用暴凸的yan睛盯视着自己放在钢琴键上的手指，虽然从那张zhong胀如气球的脸上很难看chu什么表qing，但林飞然觉得他应该是在惋惜自己那双再也不能弹琴的手。

可是男鬼仍然没有回答林飞然的问题，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片刻，从hou间发chu几个han糊的音节：“纪……轩……纪轩……”

接xia来，无论林飞然再对他说什么，男鬼都只是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他和怨念消除前的老校长qing况很相似，都是死状极度凄惨，而且似乎由于极大的怨念缠shen导致神志不清，整个鬼魂都被禁锢在他们自己的jing1神世界中，对外界虽有gan知但无法顺畅地交liu。

“好像是个人名？”顾凯风琢磨dao，“我听着像纪轩。”

“我听也像。”林飞然diantou，“但是光知dao个名字也没用……”

“也不一定就没用，纪这个姓少见，如果把范围锁定在市nei的话重名的肯定没几个。”顾凯风摸摸xia巴，随kou说dao，“对了，我记得滨河路那边有一个纪氏公馆，那地方……”

不知dao是不是巧合，在顾凯风说chu“纪氏公馆”四个字的一瞬间，男鬼猛地直起了腰，半shen陷在钢琴中，直勾勾地盯着顾凯风。

“这哥们儿有反应。”顾凯风重复dao，“纪氏公馆。”

男鬼激动非常，甚至还朝顾凯风伸chu了双手，似乎想扑过来抓他，林飞然急忙拽着顾凯风后退了两步，男鬼从嗓ziyan里发chu吼吼的怪叫，倒是没真的扑过去。

“还真有关系，”顾凯风笑笑，“这不是巧了吗？”

林飞然努力从脑海中搜索关于这个“纪氏公馆”的信息：“我好像听过……”

“你肯定听过。”顾凯风笃定dao，“传说中的本市十大闹鬼地dian，那地方就是一个，我上小学的时候还和几个同学去探险来着，但是连个屁都没探着。”

顾凯风这么一提醒林飞然就想起来了，那个纪氏公馆早已荒废很多年了，是一座阴森破败的老洋房，一直有些闹鬼的传闻，不过以前林飞然对这些事qing怕得要死，没怎么关注过，所以印象并不深刻。

“你还去过……”林飞然一脸佩服。

“对啊，我们那时候不懂事，一帮熊孩zi，打破窗hu钻jin去的。”顾凯风回忆dao，“里面就是一堆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