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夜深人静时,私心又折磨着自己。
徐醒两yan失神,他发着呆,视线滞留在错题笔记上面的印刷ti:有种无法弥补的遗憾,叫同一dao题错了两次,而第二次在gao考考场。
可是。
他放陆彻离开是在为陆彻着想啊,他没有错。
・
xia午。
第一节课课间,徐醒和汤绵站在走廊外面。汤绵看着坐在窗边埋tou学习的熊huan,便幽幽地叹了一kou气。
徐醒听到汤绵叹气,循着她的目光望jin教室里,先是扫过最后排陆彻的空桌zi,接着看向熊huan的背影。
徐醒:“怎么了?”
汤绵:“我替熊huan可惜。”
徐醒不解:“该可惜的人难dao不是傅岱吗?”
傅岱追了熊huan将近一年,临别前得到熊huan一句:“傅岱!你再不放开,我以后都不会理你了!”
汤绵叹气:“你不懂啦。”
只有汤绵知dao熊huan有多喜huan傅岱。
熊huan是名副其实的mei女学霸,她gao一ru学就被分到提gao班,因为期末考试期间病了一场,两门科目缺考严重影响到分班结果,才会来到他们七班。
然而gao二那年,熊huan为了傅岱故意把期末考考砸,回家挨了一顿教训,却仍然为了能够继续和傅岱同班而暗自huan喜。
徐醒疑惑地问:“傅岱离开以后,gan觉熊huan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吧……”
汤绵听了想笑:“不然要多歇斯底里?都是表面上装chu来的jianqiang罢了。”
汤绵很想笑话徐醒真的太天真了,刘佩炼也好,熊huan也罢,谁能zuo到将倾覆的ganqing一滴不漏地回收起来的?
不是不疼不在乎,只是假装不疼不在乎,没有他的日zi也得继续过。
“……”
徐醒哑kou无言。
但是,就算熊huan依然喜huan傅岱,他也没有gan到很意外,毕竟他自己也还喜huan着陆彻。
他和熊huan一样,红线断开的是连在傅岱和陆彻的那端。
徐醒没有多想。
上课铃声响起,打断汤绵和徐醒的对话。
第二节课是数学课,被迫接受数学老师的gao效率输chu,一节课xia来,全班超过半数的同学都奄奄一息地趴在桌zi上。
班里难得安静xia来,柯迪和邹芒这两个ti育生收拾东西准备去训练。
徐醒掀起yanpi,抬tou看到语文老师拿了一张成绩单递给熊huan,吩咐熊huan对照成绩单的详细评分项,把作文得gao分的几个同学的卷zi先收上去。
熊huandiantou应好。
语文老师走了。
须臾。
坐在前面的熊huan突然站起shen来,徐醒诧异地抬tou看她,就见熊huan突然喊住走到后门kou的柯迪。
“柯迪!”
徐醒见惯了熊huan沉默寡言,不冷不淡的样zi,突然看到她如此反常,不由得心生奇怪。
柯迪作为被喊住的当事人,显然也被熊huan的样zi吓了一tiao,他在原地站住,问:“啊?”
熊huan站在自己座位,手里nie着那张成绩单也微微有些用力,她看上去有dian紧张。
“你为什么考9分?”
熊huan咬着薄唇,抿成一线,yan睛直直地盯着柯迪。
徐醒懵了一xia,猛地反应过来,扭过tou看向柯迪。
紧张得屏住呼xi的两个人,听到柯迪笑嘻嘻地说:“还能为了啥啊,某人在大半夜打电话撬我起床,千叮万嘱让我的语文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