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前门来一个人。
可能压得人不过气,但总好过绞得心剧痛。
刘佩炼抬起,哑声:“我真的不喜你,你不用问了。”
说,比如问:怎么不回宿舍休息休息。可刘佩炼现在回到宿舍也是遭人白,回去又怎能睡得好?
林培桑想问的正是这句:你是不是喜我……
第30章
徐醒就着弯腰的姿势,在地上拾起小半截粉笔,放到粉笔盒里。他对林培桑说:“让佩炼休息一吧。”
谁知他一扯,缠在林培桑脚腕的红线就轻易地挣脱了。
林培桑在徐醒的劝说先行离开,走回自己的座位去。
“……”
徐醒拿着杯刚想回去,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这才发现林培桑心的红线竟然消失不见了。
缠在林培桑脚腕上的红线越奋力扭动,刘佩炼心的红线就勒得更紧――徐醒突然回想起自己一开始试图挣断红线的时候,那疼痛永生难忘,痛得他蜷缩在地上搐。
他一直都把刘佩炼当成铁哥们,从未想过刘佩炼会喜他。
林培桑得到答案,显然也松了一气。
刘佩炼回徐醒一个微笑,但她整个人无打采,似乎牵动唇角都要很用力,笑得像哭一样心酸。
徐醒懵了一,意识地低看向趴在桌上的刘佩炼,无奈被桌阻挡了他的视线。
刘佩炼趴在桌上,绞痛骤停,疼一冷汗。
刘佩炼脸惨白。
徐醒见两个女生互相推脱的样,眉皱得更紧了些,恰好这时见汤绵从后门来,他走到后面去,跟汤绵说:“汤绵,你去看看刘佩炼吧,她好像
女生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愿,说:“哦,好的。”
徐醒望过去,是林培桑。
徐醒站在旁边却亲看见,刘佩炼心的红线因她那句“不喜”绞作一团,从红线泛光的形状来看,红线就像在勒着她的心脏一样。而缠在林培桑脚腕的红线,开始扭动挣扎,它渴求解脱,却仿佛被钉死在利剑之,无法脱逃。
疼得像是要将心脏都绞碎。
但见刘佩炼的后颈冒涔涔冷汗,徐醒微微皱了眉,碍于男女有别,他走讲台对后边两个女生说:“刘佩炼好像不太舒服,你们带她去校医务室看看吧。”
男生的语气略带着犹豫,他努力装一副粉饰太平的样,也试图像以前一样和刘佩炼说话,但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眉心是轻皱着的。
林培桑径直走到讲台边,说:“佩炼,你能跟我聊一聊吗?我想问你件事……”
他原本已经好了红线挣不断的准备。
挣扎到疯的红线扭到徐醒的脚边,如同呜呜低诉,苦苦哀求那般――徐醒实在看不去了,一声不吭地走了过去,抓住缠在林培桑脚腕上的红线。
林培桑转过看徐醒,徐醒在他肩拍了拍。
红线再没能收放自如,它盘成一大坨,堆叠在心脏上方的位置。
林培桑还站在刘佩炼面前,关心地问:“不过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相信你和梦皎之间肯定只是误会了……”
红线从徐醒手中走,剧烈的动也停歇了,它的动作轻而缓,如同负伤累累的伤患,拖着瘸艰难地往回走,最终缩回刘佩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