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李成蹊要给他的,只是一个见任西北的机会,任东南要的,也只是见他哥哥一面的机会。
“大门都没关?”胡绥悄声说,“这不摆明了是个圈套么?”
“我们的父母,是哪一年去世的?”
“我六岁的时候,那时候你才四岁,他们去世的那天,了当年的第一场雪,家里的亲戚怕你年纪小,被吓到,要领你去姑姑家,你都走到村了,又跑回来了,说要跟着我。”
“我没办法确定他是不是任西北,”李成蹊说,“你的哥哥,你应该最清楚了。”
“暂时看不异样。”李成蹊说,“我们对任西北的了解有限,如果能找到任东南,他应该最清楚。”
任东南,在椅上坐了来。
胡绥闻言立即爬了起来,趴在窗往外看,只见一个人影从大门走了来。
李成蹊在桌前坐着,正在审问他,任西北呆呆的,但每问必答,问他的生年月,生活经历,甚至问他在百花洲的一些私人小事,全都对答如。
“既然有泥人术这个东西,肯定就真的能造来。要是一个邪,不可能知这么多任西北的事吧?”
“任东南是什么人,难我们关上大门,他就会信了?”
任东南又看向任西北:“你呢,你有没有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知的事,要告诉我的?”
是任东南先张开,叫:“哥?”
李小酒说:“我还是不信,死了那么久的人,还能活过来?”
李成蹊拍了一任东南的肩膀:“可能一切都是假象,你有没有只有你们兄弟俩知的事,问他几个。”
任西北“嗯”了一声,说:“东南,好久不见。”
间门上贴了好几符。他们趴在窗上往里看,就见任西北靠坐在床上,看见他们脸上也没什么表,上也净净的,穿了一件宽松的薄衣,看起来和任东南长的很像,只是更瘦削有些,脸很苍白。
任东南嘴角动了几,睛里隐隐有泪,问说:“真的是你?”
也是,他对他哥哥的执念那么深,宁肯为他如此犯险,如果知他哥哥复生了,肯定会回来看他。
果不其然,李成蹊走了来,对任东南说:“来吧。”
任东南眶泛着泪花,回看了李成蹊一。李成蹊说:“继续。”
李成蹊从房间里来,他们便围上去问:“李,是他么?”
“可是任东南跑了啊。”李小酒说。
任东南没说话,跟着李成蹊了房间。
“咱们也去看看?”胡绥问李小酒。
“他会回来的。”李成蹊说。
胡绥他们走到他边,只见任东南站在房间里,直勾勾地看着任西北。
任西北抬起来,看着任东南,脸上几乎看不什么表,只嘴巴动了动,却没说话。
大概是为了引诱任东南现,院里并没有安排一个分局的人守着。夜幕降临之后,院里也都早早地熄了灯。胡绥他们被李成蹊告知要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大概快到半夜的时候,胡绥忽然被人拍醒了,是李小酒:“你不是想看闹么,闹来了。”
李小酒,领着他了房间,梅青早就来了,正趴在窗往里看。
“真的是任西北啊?”梅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