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泉还没回话,租车师傅又偷笑,李听雨就说:“师傅我上车没两分钟,你都乐两回了,是不是给我们打个折啊?不收零也行啊!”
正看着想的时候,后视镜里李听雨目光和自己的相遇,这小混坏笑着眨眨,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坏痞样儿,刘知泉哭笑不得赶紧撇开视线,也望窗外。
没办法,刘知泉只好去路边招手叫租车。
刘知泉不着痕迹的从后视镜上看他。
“你招手?你招手人家师傅看得见么?”林听雨看看这五短材的中年胖妇女,就她那手短得都不忍心说了。
“你你你……”中年妇女被戳得说不话来,租师傅不厚笑了一声儿,为了不让事态恶化赶紧撇开。
他那亲爸爸是籍华裔第三代,祖爷娶得的是西方姑娘,爷爷娶得是中国姑娘,到他这儿那份基因少得可怜,却是不小心改善了东方人五官不怎么深邃的特,让他跟大家区别开来。
李听雨蹲着等车,等啊等,又等的一肚火。哎呀,刘知泉儿真笨啊!两次叫来的车都被别人抢先了。回那个老太婆不就拎了几块腊肉么?装的气吁吁,刘知泉就让了。二一回那个那个女的说有急事儿,看那样也是假话啊,刘知泉儿还真信。
好吧,这第三辆来了,一个中年女人冲来就拉车门,刘知泉儿傻站着没什么动作,李听雨忍不了了,一个箭步冲过来,嗓门大得很,“嘛呀大婶儿,这车是我们叫的,抢什么呀!”
没人搭理李听雨,他也折腾不起来,在后排四仰八叉坐着,怎么看都是没涵养透了的小混。
“你什么你呀?别以为四十多岁就想我们尊老幼,刘知泉儿,上车!”李听雨斜人家一来开车门,把他家刘知泉儿推上车去。自己开了后门,坐上去,关门之前不忘学着黎央北的样甩人家一个白儿。
租车师傅惹不起这个小祖宗,不敢笑了。刘知泉回看他一,叫他坐好,便没有别的话了。
手使劲儿要拉他,他不,把自己的手抱着手臂缩起来。躲了不说,还要推卸责任,“是你让我生气才吃了那么多的,叫租车。”
“我哪儿抢了呀,我先招手的!”中年妇女手上拎着一大包年货,也是横的很。
刘知泉有时候都觉得,他家李听雨长得的确是类萃的,然后这么些年钢琴、古琴弹来,他要是注意,上确有气质。不过他小孩儿家家心不定,那份气质只有在弹琴的时候才有。偶尔翻看他和陈大师表演时的照片,总觉得那不是本人。
没一会儿,自觉脸有发,心中喟叹:自修养定力不够,终究还是被小混给乱了心绪。说什么以相许的胡话,这年已经到了可以拿同恋随便开玩笑的地步了
李听雨理都不想理她,跟师傅说去绣锦巷。车去,李听雨从后排伸脑袋来教育刘知泉儿,“你太善哉了,这个世界是很残酷的啊刘知泉儿你知不知?”
李听雨正望着车窗外的商店铺面,脸红扑扑的,刚才在外面冻太久,上到车里有气,冷一冲就这样了。模样俊的很,角眉梢的确是有着西方人特征,不够明显,要认真观察才看得来。
中年妇女气得要死,挥着小短胳膊说:“谁四十多了,人家今年才三十九!死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