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了一气,李维特拦了好不容易驶过的一辆计程车,报了一个老租界附近的地址。
那指节用力到泛白,然后何景安听见李维特用哽咽得不成段的声音,吐了“喜”两个字。这两字的时候李维特便好像被他自己扼死,死死的屏住了呼,再不让声音丝毫。
二十岁的何景安向二十岁的李维特走过去,不知该怎样发问,迟疑很久之后将手往李维特的上伸过去,想抚的动作。李维特扬起手将他的手缓慢地挥开,但是又最终用颤抖的手指握住了何景安衬衫的摆。
这次和上次一样,傅珅都是急着想赶他走,这么明摆着,饶是他再迟钝也觉到了。他这回又住回傅珅的家,原本还是有侥幸的心理在。他贼一般把傅珅家的每个房间都仔细瞄了一遍,忐忑不已的观察过后才发现没有女人住过的痕迹。他原来还沾沾自喜,等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才发觉不是不是女人的原因,自己都是明明白白的被嫌弃了。
李维特向夜里看了看,一抹再苦涩不过的微笑。
李维特想起临走前傅珅提到的那个人,心里是愈发的觉得冷。回过神来觉得嘴里的香烟味不对,才发现已经烧到了烟嘴。
这时何景安已经睡了,只是没睡踏实。听到这时门铃声响,他原本还有些迟疑。不过这门铃得也不急,就是一一连着,料得是他不去开门就不会停止。他这才起床去开门,在监视窗里看清了来人的脸孔时,却是急急忙忙的往大门跑去。
……
何景安的脑一,伸手就去拉他,只是李维特站的不稳,这么一拽就被他扯到了怀里。何景安还觉得尴尬,李维特扶着他的肩,慢慢的让自己又站直了。
李维特上几乎没有变化。他的年龄似乎被定格在二十三岁,年轻得令人欣羡。何景安不合时宜的想到十多年前的那个夏天,消瘦的李维特穿着过分宽大的上衣坐在寝室的床上,深深的低去,把脸埋在双臂里,死命的忍住哭泣。
何景安想问的事有很多,但是时隔多年看见李维特的脸,他心里竟然是遏止不住的欣喜。
他一直都习惯的遵从傅珅的话,所以傅珅说的,他能到的,都会去。
他顺手把烟给捻灭了,然后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他原本想再一,伸手往上衣兜里一摸,却是空的。
李维特张开了嘴,用几乎机械
既然你要我去找别人,那么我就听你的。
……那时的冲击现在还能回想得起来。但是放到了十年后消化,却好像变成满满的柔蜜意。
没错,自己彻底成了弃犬,没人要了。
……傅珅厌恶烟味,每天只准他最多动一。所以他上衣兜里揣着的一直都是一烟,烧完了就没了。
何景安垂睛,渐渐地凑近了李维特的嘴唇。李维特没有后退,也没有迎合。意料之外的烟味在何景安的嘴里弥漫开来,他有些吃惊,却并不反。向来何景安都是个温柔的人,他收紧了手臂,用轻柔啮咬和延长着这个吻。
李维特安静的站在夜里,只是看着他,没什么再多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