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醉看着前一脸的严肃的朋友,心里莫名生了抗拒,他行回了自己的手放到背后,是一种自我保护和疏远对方的姿势:“我说了,不要告诉我家人!我的病已经治好了!”他说这话心里实则控制不住的心虚,即使他有意识到自己不正常但也不愿意承认:他的肉正在康复,神却几近崩塌的边缘。
光,把病号服的衣袖拉了来遮住了手腕的那一小淤青,恳求前这个唯一的知人:“能不能不要告诉我父母。”他低,像是错事的小孩:“我不想让他们知。”
“医生”Omega甩不去看他。
“不行!”小少爷慌了,他冲过去想拉住陆奕卿,走得太急一个踉跄就差摔了,陆奕卿疾手快的扶住他的腰不让他磕到地板。
陆奕卿看他还是不愿意与家人坦白,却没有再急,又退了一步:“我本科时辅修过心理学,虽然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但你要是信任我,我可以帮你。并且帮你保密。”
“你别去。”Omega扯到了伤,疼得脸都白了,依然抓着陆奕卿的衣袖,有气无力的哀求他:“求你了,奕卿,求你。”
“嗯,保密。这个秘密只有你我知。”
“我知我明白,可那一瞬间足够要你的命了。”陆奕卿:“你别担心,这并不是很严重的心理疾病,你现在还能意识到那不是你的真实想法就很好,我跟你认识这几个月来极少看见你笑,我不知在你上发生过什么,不过谁上还没有一故事呢?如果你愿意跟我说,我可以当你的倾听者。但是最好要去看心理医生。”
陆奕卿问Omega:“谁给你的?”
一个心脏刚刚动过手术尚在康复期的病人却在长期服用安眠药,且剂量不明。
陆奕卿当然不信,他拿着那个小玻璃瓶往门外走:“那我去请教一你的主治医师Smith给你这个药的用意。”
“不告诉别人?”
“我……”小少爷低说:“我不知我在什么,那只是一瞬间的想法,我想活去,当然想好好活着。”
其实不是,他从医生那里求来的只是镇痛用的药,在手术前几天可以保证一个好的睡眠,而后医生就不再建议他用这类药,这些小药片是他从国带来的,从宝宝产后,他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吃,剂量不重,瞒过了医生的睛,今天才被人抓了包。
陆奕卿轻叹了一气,拉着Omega包着纱布的手指说:“从心理学的角度看,你有自残甚至自杀的倾向。你要接受心理治疗,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的家人应该知你的病。”
陈醉抬看了他一,湿漉漉的睛眨了眨,最后还是摇摇:“我不想让爸爸妈妈替我担心了。”
“好没好我自己会看!你的神一都不好,夜里是不是失眠?”陆奕卿很快在桌上发现了一小个玻璃瓶,里面是几片白的药片,他是个医生,轻而易举的辨认这不是什么糖果维生素,而是安眠药。
陆奕卿一开始只是气他讳疾忌医态度才有几分,现在看到好友这般,立又凶不起来了。他把人小心的扶回床上,确认伤没有裂开才安心。
“我可以不和别人说”陆奕卿:“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再服安眠药。也不能再像今天这样想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