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缜莞尔:“你我怎么说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交,总叫我陆提督陆提督不觉着别扭?你可以唤我名讳陆缜,若是再不济,叫一声小字清让也无妨,我就叫你四宝了。”
四宝尴尬:“没有这样说的,我是见这块玉佩成不错,而且极衬你风骨,这才买的…”
四宝忙:“不敢不敢,我真是有事。”
四宝给自己脑补的凶残场景吓得冒了一脑门的冷汗,冷不丁一只微凉的手覆在她额上:“怎么,中暑了吗?”
四宝只好:“那陆,那就多谢陆缜兄意了。”
“…”
陆缜不经意般的在她肩轻轻一压,将她带的近了些,微微一笑:“你我共患难一场已经算是朋友了,跟我是什么份有何系?”其实他就是不想让四宝知自己太监份。
陆缜已经带住她的手臂往院里走了:“沈兄何必如此推脱,难是嫌我来迎的晚了?”
四宝忙掏绢了脑门上的汗珠,笑:“是啊,天,天太了。”
陆缜笑了笑:“沈兄若是想吃橘,我等会命人奉些给你。”
陆缜见她的紧张神不觉挑了挑眉,也没多说什么,只吩咐人把摆宴的地方从花厅挪到了一三面通风的清榭。
陆缜直接取来佩到腰间,笑:“自古女送男定信给男多送玉佩,想不到四宝也有此等好啊。”
四宝老老实实地:“是一块玉佩。”
陆缜这回倒是没推脱,伸手接过来,随手把玩着那锦盒:“是什么东西?”
后来一想不对啊!就算先不提份尊卑,陆缜可是她爹和她爹老板的对,以后说不准还有一场大闹呢,两人个朋友啊?不撕就不错了!
她突然想起来手里还拎着礼,把锦盒递给他:“陆,陆缜兄,小小薄礼不成敬意,为了答谢你上回的搭救之恩。”
她说完觉着自己又问了句废话,前这人是谁?谁敢给他找麻烦?陆缜颔首:“回来之后我让人同顺天府报备了一声,那伙人为恶多时,他们也逮好久了,正好算是帮了他们一把。”
虽说这是她这辈第一次京城,但是东厂的赫赫凶名在外,还有什么筋剥的种种传言,让人不怕都不行,更何况他们家现在还有跟东厂作对之嫌…四宝越想越是汗直竖,边站着个风华绝代的大人都不觉着赏心悦目,生怕人一个不兴就把自己拖去砍了,或者剥活吞了,老天爷啊,她就应该打听清楚再过来拜访的!QAQ
陆缜看了门房一,门房会意地把门关上,四宝见跑不了了,只得讪讪地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陆,陆兄,您怎么没告诉我你就是陆提督呢?”
她现在真想问一句,您老人家也是穿越的吧?!
陆缜细细打量,表古怪:“可这
四宝还能说什么,只得:“那,那就叨扰陆提督了。”
四宝趁机转移话题:“话说回来,上回抢劫咱们的匪人如何了?没惹什么麻烦吧?”
四宝一想也是,不觉暗暗羞惭:“是我偏颇了。”
四宝讷讷:“那就好那就好。”
一边的门房暗暗诧异,何曾见自家督主对什么人这般和颜悦称兄弟?
这么一想四宝更是坐立难安,小声:“我家里的橘再不摘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