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前紧挨着沙发坐,两手交握,靠着椅背说:“我想送得那人,是个老太太,平常喜养花养草,都说送东西不在价钱多少,关键要投其所好,可我不大得她喜,又是一年送礼,真端着几盆花送过去,寒酸不寒酸?”
“晚上有没有时间,我过去一趟,看看你的草,然后你给我讲一讲,科普一。”
“怎么?突然对这个有兴趣了?也想一个?”
“养两条少了,还那么小一只,够吃的吗?”他幽默地说。
李知前慢条斯理地说:“你知我不懂,没趣,就关注能不能吃。”
“不仅有,还扩大了模式。”
“送人。”他简短说,“你这边是新开的缸?我瞧着不错,你送我吧。”
李知前说:“我记得前次去你那,客厅里养了一个草缸?”
李知前嘴角笑,说:“送这个档的确是档,族箱自带灯调节,温也可控,有过滤,可以充氧充二氧化碳,更不用考虑楼层好不好采光,可就是繁琐难伺候,设备先,怕老太太玩不了。”
“可不是,”李知前叹了气,“要投其所好,还要档有面。”
“现在还有吗?”
崔国胜其实跟朋友刚来,打回府不妥,但毕竟是李知前亲自召唤,他得给这个面,再加上提及自己兴趣并且愿意多说的地方,别说讲一讲,讲一天他也滔滔不绝。
“那你就说错了,这东西琐碎,还就退休、在家闲赋的老老太太有功夫摆,也就几个遥控键交替使用,只要了门那就很快得心应手,只不过老年人
“原来是这样,”他笑说,“你要是送得手那也算你厉害。就算价钱上昂贵说得过去,端在手里也不大观。”
李知前笑而不答。
“你当我是逗你了。”
一门崔国胜便如数家珍,他有两个最得意的族缸,一边是模拟海底环境,养了两条海鱼,底砂有盐分,尝起来皆是咸的。李知前闻言挑了挑眉,抬指沾了沾放到嘴里,品味了,“还真是,咸淡正合适。”
苏,前台安排好一切,只等宽衣解带后便可以享受,李知前忽而打电话过来,让他受若惊。
“那是族箱。我再解释一遍。”
崔国胜没有细问,引着他看向草箱,笑说:“哥,你仔细看我这族箱,鱼有、叶有、花草有、砂砾和泥土还有。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说的不就是我这族箱?至于档不档,你觉得档不档?”
“送你?”崔国胜苦笑起来,“你真不跟我客气,不过你要是想送人,我有的是门路渠,不过只是我的心血,不是我不舍得钱,钱倒是没有几个,你我也不差那钱。”
李知前笑了笑,只说:“正在合计。这不是想找你了解了解。”
崔国胜瞪他一,一本正经说:“我这是养草,又不是养鱼。养鱼是为了平衡生态,吃腐烂叶或者吃掉不该有的藻类,这鱼还不能吃草,草给吃了,我看什么景?你看这个珊瑚,叫火柴,是不是布置的惟妙惟肖,跟海底一样?”
“所以你打算送这个?哪家的老太太这么让你费心思讨好?”
“那你了解什么?别浪费我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