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一开，黄凯的耳朵就立起来，他耳朵好用的就跟一条小狗一样，声音都能听见。

现在，只是陌生人。

“那是你应该办的事。跟我没关系。你要是长脑，你就应该记着我的话，你是我的谁，我要跟你一块吃饭？用这件事求得原谅，你觉得可能吗？我一个警察局长跟一个混混在一起吃饭？很可笑吧。警匪勾结的事，我还不来。认清你的份，你到底是我的谁，够不够资格跟我一块喝酒吃饭。”

黄凯不能跑到市政府去找潘革吧。他脑在风，也分得清轻重，不能去市政府去折腾吧。

影印了一份，黄凯屁颠屁颠的去了警察局。

黄开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潘革淡淡的瞟了一黄凯的手，黄凯就跟着一样嗖的一缩回去。把手里的检讨书双手呈上，递到潘革的面前，就跟小太监举着奏折，细声细气的说一句，请圣上御览。

这啊，

“潘革，我写了检查，你看看嘛。你看我写的很深刻。”

拿着检讨书，房门打开，他就搬了一个椅坐在门，一步也不离开，就盯着潘革的门，他班肯定回家，他就等着他。

“恩，我知了。”

负责人了，没了，很简单的五个字，我知了。

然后，当着黄凯的面关上。

你是我的谁？这句话问问自己，不是人，不是兄弟，没资格成为朋友。只是陌生人，才会忽略到这种地步。

“局长去市政府开会了，讨论社会治安问题。不在局里。”

“对我而言，你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当班的警察很抱歉的看着他。

黄凯抓抓发。然后一拍桌。

他没资格。

耳鬓厮磨，你侬我侬，话连篇，互许终生，表明意，那都是过去式了。

负责人一段报告之后，两个人屏住呼，等待潘革的回答。

黄凯靠着墙，把手里的检讨书撕成粉碎。

一旦分手，他们比敌人还可怕。至少敌人见面了还能分外红。而他们之间，只有冰冷的苍白跟无视。

“我很听话的，你说什么我都听。桌椅板凳，我砸坏的我都赔了实木的。那个车主我也赔偿了。你怎么说的我怎么办的。你也原谅我了吧。你原谅我的话，我请你吃饭吧，好好的喝一杯行吗？赏脸吗？”

“这就，没了？”

潘革升官了，他怎么都要给潘革留面啊。

然后，电话挂断。

潘革站在门，隔着一防盗门，隔断了两个人的见面。

相见不如不见，思念不如怀念。

潘革低着扭开门。就要门。

这他娘的也太痛苦了。

怎么就狠心到这种地步，忘了那么多好，无视到对面不相识。

从午等到晚上，黄凯自己泡了面，一边玩手机一边等门。

果然他现在门的时候，潘革正在往外拿钥匙。黄凯猛地现，潘革愣了一。没搭理他。

“他肯定是没有看见我的检讨，认为我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要把检讨亲手给他看。”

潘革丢一个冷哼，无比的藐视，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