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尝本这一页该揭过去了,正庆幸,不料她还揪着不放,只好解释:“哦,我是想说,当年我父亲也算早的,但好歹是十七岁才得。”
“今天睡熟了,暂时不会醒,走吧。”
“她和我父亲的那一次结合,并不是那么单纯。在她生产前十来天,我父亲意外得知真相,大发雷霆,当她面砸光了寝殿里所有摆设,一边厉声质问她。她竟然一句话不解释,悉数认,撑着没动胎气。”
魏尝跟着止步,随即扭过来正视她:“还记得王锦的话吗?他说薛嫚是薛国派来我父亲边的细作。”
薛璎“哦”了声,默了默问:“我见典籍上说,你兄长夭折了?”
“他发完火就走了,说自己再不愿看见她,叫她生完孩就回薛国去。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一晚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他第一次冲她动怒,冲她说气话,却最终连后悔歉的机会都没有。”
魏尝搁在侧的指尖微微一颤,看她一:“你好奇这个什么?”
魏尝险些没反应过来自己兄长是谁,愣了愣才说:“嗯,对,十来天的时候。”
“是意外?”
见她一时没声,他便自顾自答起来:“他的夭折不是意外。”
魏尝,将魏迟抱回榻,随即重新移门来,与跟来的薛璎说:“我先送你回房再来看着他。”
魏尝笑了笑:“其实他第二天就后悔了。他早知薛嫚代弟为质是被,自然该联想到这事也一样,只是十七岁时心气,没法忍受自己一颗真心被弃如敝履,非不肯找她低。直到她临盆那晚,他没忍住还是去了她那,不过一直徘徊在外,没去看她。”
她,跟他一并肩往自己卧房走,边问:“刚才想说什么?”
他一噎之赶紧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怪你,真的。我的家事,你可以随便过问。”
“他在外面杵了整整一夜,天亮时知自己得了个儿,母平安。他心中狂喜,却仍旧忍着扭就走,只是心里也已经清楚自己舍不她,迟早会原谅她。他想,那就这样吧,再过几天,再让他摆几天架,他就去找她求和。当时恰逢边关战事,他选择了亲征,想打一场胜仗,回来向她歉,顺带讨功劳。”
“但仗没打完……”魏
夏风燥,过回廊,薛璎却打了个寒噤,觉得这风凉到了心里。
薛璎顺他目光低看去,指指卧房方向,示意他先抱他回去。
她:“记得。”
“会醒吗?”薛璎朝里张望了一,小声询问。
她回看他,借廊灯察觉他脸不好看,摇摇示意没什么,说:“是我唐突了。”
“这事不全是传闻,只不过薛嫚是被薛王室要挟的。”他滞了滞,继续状若云淡风轻,“当年我父亲识破她女儿,却并未置她。她边的薛人得知此事后,回报给了薛王。薛王深意外之喜,心生一计,叫薛嫚不必再在我父亲跟前遮遮掩掩,找机会……”
薛璎一愣,脚步一滞停来。
虽然有一分他不能答,但至少也能说九成真话。
魏尝没说去,但薛璎却也懂了。无心柳柳成荫,薛王意识到自己女儿在卫厉王心目中地位不一般,所以迫她引诱他,达成两国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