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二踢脚现在裴钊阳的手中,火光一亮,引信燃了。
手机被架在了一个固定的平台上,裴钊阳重新现在了镜里,背着手调整了一在镜中的画面。
什么花吧?”
辛阮愣了一,连忙:“我没有,你们俩当然不一样。”
辛阮苦笑了一声,喃喃地:“谁能陪谁一辈呢?享受过了,等失去的时候,会更痛苦吧?”
“哭过了?”裴钊阳忽然问。
辛阮只好看着那二踢脚一个个地在裴钊阳手中燃、升空、炸裂,耳膜里的“砰砰”声一声接着一声……听着听着,很神奇,那憋闷的气息仿佛随着那一声接着一声的爆炸声一一地漏了来,渐渐消失了。
然而她的问话在“砰砰”的二踢脚声中实在太过弱小,裴钊阳什么都没听见。
辛阮赶紧撒谎否认:“没有……这里风大……容易被泪。”
辛阮惊呼了起来:“丢掉!快丢掉!烧到手了!”
辛阮屏息了片刻,握着手机的手一阵发。她打小就特别惧怕火,过年只是玩玩摔炮、萤火棒之类的小东西,连烟花都不敢,别说是二踢脚了。
似乎是被这二踢脚声唤醒了,村里原本零星的爆竹声也越来越多,烟火蹿上了夜幕,绽开了一朵又一朵的绚烂火花。
回到会堂里,大家还酒兴正酣。
什么亲戚的闲言碎语,什么前夫的新年问候,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切,都彻底消失在了她的脑海里。
还没等她说话,裴钊阳又拿了一个二踢脚,又是“砰”的一声巨响。
“辛阮,”裴钊阳的声音忽然严肃了起来,“别用徐立方的标准来衡量我,我和他不一样。”
“你……要吗啊……”辛阮无力的问了一句,别人家的男朋友、老公都是放浪漫的烟花,徐立方以前也给她放过,绚丽华,裴钊阳倒是特立独行,大老远折腾了这么久,放二踢脚给她看。
辛阮不再觉得憋闷了,兴兴地开始吃年夜饭。
背景里的树叶只是微微晃动着,裴钊阳的神凝滞了几秒,却没有戳穿她的谎言,淡淡地:“那明年我陪你一起回老家,让他们来和我讲那些自以为是的真理吧。”
视频里沉默了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裴钊阳的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沉沉的夜,依稀能分辨旁边的绿化和一个小法。
裴钊阳充耳不闻,手虚虚握着一动不动,须臾之后,那二踢脚直冲上天,瞬间了屏幕的视线,发了“砰”的一声巨响。
“看得到,你要吗?”辛阮纳闷地问。
“这小意思,以前用过的单兵迫击炮比这个可怕多了,”裴钊阳轻描淡写地,“放了二十四个,代表你过去的二十四年中所有的不愉快,以后你和我在一起,一定都能兴快乐。”
辛阮的咙哽住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谢谢你,裴钊阳。
“你胆真大,这到底放了几个?就不怕把手给炸了吗?”辛阮忍不住后怕。
屏幕晃动了一,裴钊阳的脸又现在了上面。
这都能看来……
“看得到我吗?”裴钊阳问。
抛开那些简陋的碗盘碟,这里的菜和际安市里面的比起来,胜在新鲜,猪肉、肉是村里放养现杀现卖的,蔬菜是从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