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松开，白绫袴只是凌乱地半褪到弯，红生又挖了膏药反手送后，他住伽蓝的挣动，一只手埋握住伽蓝的望，将冒掌心的上半截缓缓坐自己；冷汗渐渐洇湿后颈，短暂的适应之后他松开手，撑在伽蓝上微微后仰，持着将一半的整吞没，哪怕难受到死也不肯。

然而却不受控制，甚至脱离他自己的意愿，律动得更快更凶；他被冲上峰的快吓得心惊胆颤，牙齿咯咯打战：“绯……”

的确可以，但还是痛苦。小腹和尾椎之间像活活被人打一桩，一呼就疼，是被填的那种木然闷疼；呻着扭动腰肢上轻挪，与其说是挑逗，还不如用坐立不安来形容；冷汗冒到最后浑竟虚得发，仅有的快乐全靠伽蓝在帮手，却远远无法抵消不适。

他咬着牙，竟这样执意地要去奉承。

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自己还输了？

多卑微可怜的天真。

伽蓝抵着毡席，却是报以沉默。

火、紧窒、不断收缩的包拢终于令伽蓝失控，他额上浮起汗珠，浑都烧着难耐的燥。偏偏红生青涩得磨人，忍到后来他不得不扶着红生一同坐起，改而抱着他动腰；最后又胡乱扯去红生的白绫袴将他对折，扳起他的双架上肩，在毡席上送……红生终于被笼在伽蓝的阴影里，从腹中撞的呻一路喊哑了嗓，但冰凉的被他着，就能心满意足地笑起来。

“伽蓝伽蓝……”红生勾起抱住伽蓝，终于在不断的律动中髓知味，再三再四，贪得无厌地痴缠；他汗津津的脸上浮起笑意，一瞬间艳如桃李尽发，与某个虚渺的影重叠在一起，惊得伽蓝脑中一片空白。

红生浑然不觉，嘴角挑起个餍足的弧，指尖懒懒拨着伽蓝的鬈发，笑着看他微微起伏的肩。直到半晌后伽蓝才终于开，说的却是此时此刻最不该说的话：“绯郎，你能自己先去白寺么？我想去趟赵国，很快就回来，四十天，最多四十天。”

话到嘴边忽然卡住，好似被堵住了咙——他有没有念错前人的名字？乍然萌生的危机使伽蓝的意识停滞了片刻，他的脑中过电般闪现着纷迭的容影，最后终于认清前人，费尽全力气才颤声喊：“绯，慕容绯——”

人瞬间僵，死一般地沉默，似乎难以相信他会才罢就谈别离，怔愣了许久才低喃一句：“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他甚至还能满额冷汗地不断哄着迟疑的伽蓝：“真的可以，可以了……”

饱胀的也在这一刻跟着迸发，几番烈的痉挛之后，尽数宣在红生。伽蓝筋疲力尽，劫后余生似的伏在红生上，微鬈的长发扫过他的眉睫，勾起韧而缱绻的牵连，像仍在徘徊的余韵。红生的手指抚过伽蓝汗湿的背，低哑的嗓音透着醉：“伽蓝……”

终于明白了为何每个闹别扭的人都自我折磨，也许正是像他这般，希望自己的痛对方也能同受，曲意讨要垂怜。

他没有念错，没有念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