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能等么？”伽蓝笑，“您来无影去无踪，我们等您贩冬衣来，只怕早冻死了。”

骆无踪的话渐渐变成嗡嗡的低鸣，伽蓝听不清，记忆中尖锐的嗓音却无比清晰地响在耳边：

“太，你疼不疼？”

“那小如今扶了义阳王石鉴皇帝，不过估计也长不了……”

伽蓝怅然放开骆无踪的胳膊，失神地。

“是啊，这石氏的末日恐怕已到了，后面还不知怎么乱呢，”骆无踪告诫，“所以别再让辽东公往北跑，明白么？”

“你心里难受么？秦王是你旧主人？是不是在赵国还有你家人？”骆无踪叹了气，“天丧乱，生死有命，你且保重自

早上起来天寒地冻，冷得不行，红生吃过朝在堂屋跺脚，抬看着檐上挂的冰凌，对堂中笑：“南方的雪化得真快。”

那唯一一个在多年后，还当他是太的人――石闵，石棘。

“太，你想杀光他们吧？我也想……”

等伽蓝穿好靴追驿亭，哪还看得见红生影，他索就站在路边等红生回来，未防右肩上被人猛地一拍：“伽蓝？”

“我去买爆栗。”红生缩回手，冲他一笑就转跑开。

寺找常画匠。

伽蓝脸苍白地抓住骆无踪的胳膊，嗓音虚颤：“先生，那秦王府怎样了？”

“秦王，乐安公石韬啊。”

“了不是更凶多吉少……”伽蓝喃喃。

“刚刚远远看着就觉得像你，”骆无踪笑，“辽东公呢？”

“秦王府？哪个秦王府？”骆无踪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去买栗了，一会儿就来。”伽蓝笑。

骆无踪呵呵一笑，问：“你们怎么跑荆州来了？最近别往北边去，赵国太乱，还不知要发生什么呢。”

伽蓝怔怔听着骆无踪中报的一个个名衔，过往他所熟悉的人，就这样相继消失。他的不由得一阵阵发寒，脑中忽然浮起些模糊久远的记忆。

“哦，那个人啊？他不是去年就死了么？”骆无踪皱眉，“府中就剩个独，石虎崩逝前怜惜那孩失怙，将他接中抚养，之后就再没文了。原先就听说秦王姬妾不多，那孩还没继承爵位，秦王府如今只是个空架吧。”

“太，你忍着，我也忍着……”

伽蓝正从堂中掀帘来，见红生伸手去接那冰凌上滴的雪，慌忙劝：“手上冻疮还没好，别又受寒。”

骆无踪笑着上打量他，忽然就挑剔地翻看伽蓝的裘衣：“你这是在哪里买的冬衣？啧啧……就不能再等等，我这里有上好的……”

“你还记得我上回在长沙跟你提到的石闵吧？那小可真厉害，上个月新帝石遵本来想杀他，被郑太后给劝阻了，谁料他竟抢夺先机，带着三千突袭皇，在琨华殿杀了石遵，连同郑太后、张皇后、皇太石衍也都没放过。”

伽蓝回过，吃惊地瞠大：“骆先生？！好久未见。”

“怎么？”伽蓝神一凛，敛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