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程牧悠忽然想起了那段时光，他没能和沈初考上一个大学，远在另一个城市的程牧悠总觉得……沈初没那么快开窍。

沈初抿着唇：“大一。”

嘴里的苦涩随之蔓延，程牧悠不由的想，这世上这么了解我的你，为什么不喜我？

这一刻，许多思绪在脑海里飞过，他想了许多，最终缓缓一个笑容：“沈初，我喜你，喜了好多年。”

沈初的心很酸，那一刻竟然很想哭。

“那个时候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我本睡不着，只有听着他的声音才能安眠。”所以当杜棠舟说谢秋耳朵的事的时候，他才那么同受。

程牧悠早知这个结局，只是心里还有那么一不肯死心罢了。

程牧悠忽然问起：“你有喜的人吗？”

“嗯。”

“听我说完。”程牧悠细数着儿时的事，又温柔的看着他，伸右手放到他的脸上，“小时候是你保护我，长大了我总是不放心你，总是在担心……如果我不喜你了，谁来保护你。”

在他耳边说了句：“对不起。”

“那你喜的是谁？”

中那么多女孩给他递书，表达好，他都没能看来。

“真的？”

沈初的语气又一顿，“还有那次我生病倒，一睁开就看见他在照顾我。”

程牧悠想起，自己似乎连喜都还没说过呢。

“对不起。”

程牧悠理所应当的认为，沈初不会那么快有喜的人。

“现在好像已经没关系了。”程牧悠的语气一顿，笑容扯得更深，可只有沈初知，他废了多大的力气这样的笑容。

程牧悠睁大了，随后狠狠的笑了起来，痛中带泪。

程牧悠脸十分苍白，自嘲的问：“为什么要告诉我那么清楚，骗骗我不好吗？”

他分明想迁怒，想说伤害的话，不想再和沈初朋友。

沈初神暗了来，抿着唇：“像，里没哭，心里在哭。我很担心你。”

这个问题已经极度涉及到隐私，沈初却没有半犹豫，回答他：“楚非离。”

而这次，沈初的态度十分决：“牧悠，正因为你是程牧悠，我才跟你说得那么清楚。你有什么想问，我会毫无保留全都告诉你，任何问题。”

可到来只有挫败。

“为什么要朝我歉？是我自己喜的你，你并没有半错。而我今天……只是想最后一次表达自己的心罢了。再怎么说，也要正式的说来给你听听。”

又是长久的一片沉默，程牧悠才缓缓推开了沈初：“你不会觉得我很伤心吧？我这个样很像伤心？”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又是一阵死寂般的沉默，空气之中的气氛快要凝滞。

沈初脸上仍旧没有过多的表：“对不起，那么多人对我过，可我只对他动了心。”

雨已经停了，周围的一切开

程牧悠的语气急促了起来：“可这些，我也过！”

“牧悠……”

天边开始放晴，阳光从层层的乌云中穿透来。

沈初读书虽然聪明，可这方面的事总是有些笨拙的。

“是……怎么喜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