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征躺在床上不能不能使劲,有气无力的朝他笑,“我的卿卿,总算是回来了。”说到最后,两个人都红了。
胡彦朝他嘻嘻一笑,“外面的。”
“嗯?”胡彦学着元征平日里疑问的样。
躺在床上看着绣了纹路的床帐,元征便知他们在哪儿了,一刻被胡彦吃力的抬起他的后脑,另一只手喂他喝。
“丁大夫说,你失血过多,都是我…都是我喝了你的血…”胡彦的鼻又开始了,鼻都是红红的。
元征拉着他的手,刚要说什么,一嗓咳嗽咳起来不停,震的他心肺疼,被胡彦惊恐万分的顺了好久的气才止住。
丁甬虽为大夫,可是碰着元征这样棘手的病,还是需要多几个人帮助才能更好得替他治病,胡彦什么都不上手,只能抱着元征轻轻的哭,丁甬把一切都告诉他了。
“夫君?”
布针治伤的第三日,元征终于醒过来,面发白,唇涩,好在一睁便看着胡彦守在他边。
像是燃着的火药在他心里炸开,元征尚且还有一丝松缓,便忍痛等他胡彦醒过来。
四更天,一丝睡意全无的元征醒过来,低看着窝在自己脖颈的胡彦,长叹一气,一刻心便开始剧烈的痛起来。
“你现在不是什么都想起来了,那我的血就没有白放,傻。”元征扯着沉痛太
“夫君…”胡彦把垂的低低的,不想让元征看见他都是泪的花脸,嗓颤抖着要说些什么,话到了咙又紧的不来声。
睡醒一觉如大梦初醒的胡彦,就这么睁睁看着自己的夫君猛地从中啐一大血,染红了他们的素被面,吓的胡彦险些离开他怀抱往后面躲,再一刻便开始朝门外面喊人。
剧痛让他未承受多时,昏睡过去之后又痛的清醒回来,反复两次,睛朦胧之间,怀里的胡彦动了,元征抬手,“卿卿?”
“快好起来。”元征握住胡彦的右手,楠楠说。
是夫君,不是阿征,他的卿卿,终于回来了么…最终的疼痛让元征失去意识。
西墙外有一方空地,他们在院落歇息的时候尝尝能听见墙外几个稚童的玩闹声,有几次胡彦也想去和他们一起,但元征担心那群孩欺负他的心肝,便唬着胡彦不让他去,现在想想,又是一片心酸。
元征会意,他们住的宅是一大人家闲置的宅邸,外面人家不少,只因宅居在最深,适合静养静歇,也因此,元征从凉边来时,选了此暂居。
王府的条件比那宅好的多,太医也方便替元征看病,胡彦只好跟着大队人回了他们从前住过的王府大宅。
里得知了定王爷心创伤复发的消息,天亲自到他们京郊的宅去探望,看见胡彦梨花带雨的守在元征床前,仿佛丧了夫一般。连忙命人把着宅邸的人都带往了永安王府。
胡彦倒了鼻,拿腰间的手帕给元征泪,看着他深沉的目光对上自己的,又一次想要抱着他大哭一场,可是他夫君现在动不得,轻轻一碰便会很疼。
元征笑他鬼机灵,亲了亲他的额紧抱他怀,叫胡彦闭上快睡,他也合,心里虔诚的向上苍祈祷,明日醒来,还他一个从前的机灵活泼的胡过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