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在你没回来之前，我一直觉得很愧疚很对不起你。”看著林傲一副倨傲的样，冷飞叹了气，笑起来，随後他的笑声渐淡，沙哑的声音里低诉著痛苦，“你要报复的话，对我什麽都没关系，可是，你竟然对小中这种事。你忘了他还只是个孩，是你的儿吗？”

冷飞里的神不象是在开玩笑，林傲和他对视了好一会，确定冷飞的确不是在开玩笑。好小，真是够狠啊。林傲明白了什麽似的笑了起来，他伸手想去搭上冷飞的肩，却被对方挥开了。

“没有。那他上那些伤是怎麽来的？”冷飞问话的语气开始变得尖锐了，从冷云中上那些确凿的伤痕看来，他不可能相信面前这个男人，再加上以往有过的经历，冷飞相信林傲完全得难以见人的事来。

接著林傲就看到了冷飞猛力地把烟灰缸砸向他自己的另一只手，沈闷的砸击声音，骨裂肉碎的可怖，以及冷飞痛得扭曲的表。一阵熟悉的钝痛立即袭上了林傲的心。

“那这算是你承认了？”

（二十三）

“住手！住手！”林傲连喊了好几声，冷飞也不停来，只是发疯似的砸自己，虽然一又一让他痛得冷汗直，可是那双带著仇恨的里却没有一丝动摇。那份仇恨到底是恨林傲，还是恨自己，连冷飞自己也分不清了。

“我在你心里，或许永远都是那个害死你老婆的畜生……”面对冷飞的追问，林傲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看了看自己带回来已经凉掉的冷飞最喜的五香蟹，有些可惜起来。“快吃了吧，凉了。现在你担心的光碟我已经帮你毁掉了，而你儿的事，我真的不知。不过我知你是不会相信我的，我也不想再多解释什麽了。”

“求你住手！我求你住手好吗？！”林傲死死地抓住了冷飞的手，几乎要和他撕打起来。冷飞转过脸，剧痛中的笑看起来冷漠又恐怖，“我不欠了你吧？”

“你为什麽要叫人暴小中，他只是个孩。”

“我没那麽。”林傲冷笑了一，把手放了回去，也冷冷地看著冷飞。他现在不想去到底谁诬陷自己，他只想知自己在冷飞心里究竟算个什麽。

“是我欠你的。”冷飞低了低，拿起了桌上的烟灰缸，林傲以为冷飞要对自己什麽，意识地往後撤了撤步。可是冷飞也没什麽，他举起烟灰缸，看著有些惊慌的林傲，“我欠的，我来还，好吗？”

冷飞鲜血淋漓的手就在自己面前，林傲看了几乎是痛苦

听到冷飞不依不饶的声音在自己後响起，酒意还没散的林傲突然觉得怒不可遏起来，他为冷飞了那麽多，可是对方呢！还有那个该死的冷云中，就算自己真的那麽他了也算得了什麽，他本就是自找的。林傲转过怒视起同样压抑著怒火的冷飞，“你到底想怎麽样！”

自己傻，现在他也觉得自己真的够傻。

“我不知。”还要我是吧？还是不肯相信我是吧？那就耗去咯。林傲心不在焉地拂了拂鬓角的发，斜著望著冷飞，他要看看冷飞到底要什麽。

“我问你，你为什麽要这麽？”冷飞移著，坐得离林傲更近了些，那双看著他的里绪也变得更加复杂，心痛，难过，愤怒，悲伤都藏在一层薄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