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微笑的里泪,滴了自己的血里。
那个时候,冷飞似乎是铁了心不轻饶林傲,但是之后的事,谁又说得清?
“怎么了?”
才注意到那已经不是林傲的手,而是柔洁白的自己妻的手。这些日也苦了她了,冷飞带些歉意地拉过燕云的手轻轻放在掌心,温柔地望着那双湿的,“我回来了,辛苦你了,云。”
“对了,林傲呢?”
“算你命大,就让你多活会。不过一会冷老大来了,到时候可别死得太难看。来人,把他重新吊起来!”
“飞哥……”
飞驰的车窗外,掠过夜里闪烁的霓虹,恍惚的一个刹那,冷飞看着怀里的妻的,那张被霓虹的灯光照亮的脸竟在自己里看成林傲,他吓得一惊,然后才是尴尬地呆住。
冷飞转过,慢慢地问正靠在自己背上的燕云。自己的妻的确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只是一枚戒指,她就能推翻自己的死,还能将元凶找来,而现在,看来自己妻和刘淙四的计划是顺利实施了,那么那个家伙呢?那个一直折磨着自己心的林傲又在那里呢?要是找到他,非好好收拾他不可。
“让四哥给带去了,他正等你电话呢,只要你说声,他立即替你动手……”不知是不是靠在冷飞的背上被夜风了倦意,燕云的声音变得低低的,冷冷的。
冷飞的电话来的很不是时候,刘淙四不得不收起了枪,冷笑着踹了脚正躺在血泊里艰难睁着看着自己的林傲。
或许等不到冷飞来了。再被吊上金属架上,浑已经痛得麻木的林傲不支地垂了,他的失神地半睁着,盯着自己上的血慢慢地往滴。好冷,好痛,刘淙四那王八的话也听不清楚了,整个世界就好象只剩自己。又好象回到了十年前,在街上和人打架结果自己被揍得半死那天晚上一样,好冷,好痛,没人去理会象狗一样蜷缩着的自己。真他妈想就这么死了还好。然后他找来了,不知他跑了多少条街才在这个巷里找到自己,那个时候的他,比现在更年轻,削薄的唇总是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腼腆动人。
让刘淙四带去了吗?熟知刘淙四是怎样一个人的冷飞不禁多了分担心,虽然平日里刘淙四待人不似林傲那样倨傲不羁,但是那副阴沉的笑容,是藏着怎样的老谋深算,毒辣心狠。可怕的男人。而且一直以来都不喜稳稳坐在他上的林傲,这次恐怕会趁机好好收拾林傲一顿吧。冷飞皱了眉,叫人拿了电话过来,在拨通电话的那一刻,又想起林傲到底了对自己了些什么。这种人让他去死好了。冷飞心里暗骂了一句,可是时却变成了,“不要杀他,等我来。”自己终究是狠不心,那毕竟是跟了自己十多年的手足兄弟一样的人。林傲啊,林傲,你这混……
燕云察觉到了冷飞的异样,急忙拿手帕替他去额渗的汗。
“没,没事。”冷飞借故车里有闷推开了窗,上了一只烟,手微微地发着抖。他看向窗外,闹的街市象是永远都不懂的夜的寂寞似的,依旧是灯红酒绿,依旧是人如涌。冷飞并不喜闹,但这时,他眯起,长长地吐一缕烟丝,享受着带着夹杂着人声和喧闹的夜风。被拘禁的日,实在是太难过了,暗无天日,受尽折磨,这一切都是林傲这个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