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宁:“爷疾刚好没多久,大夫千叮万嘱不能晚上看书的,您又忘了?”
皇帝有多看重廉亲王,没人比鄂宁更清楚。
胤禩笑:“就看一会儿,不碍事的,今天白天光顾着赶路了,这一页都还没来得及翻呢。”
胤禩万分无奈,只得放书卷,瞪了他一:“你别每次都拿他来压我!”
“音如,你今日闷闷不乐,可是为了即将回京见你阿玛而忐忑啊?”廉亲王调侃。
留一夜。
“爷就别调笑才了!”鄂宁苦笑着摸摸脑袋:“才就是觉得差事没办好,回京怕是要被陛责怪的!”
胤禩摆摆手:“算啦,你也知是小地方,现在又在雨,哪里会有什么吃的,等明儿了河南府再……”
他还没到学会喜怒不形于的年纪,心里这么想,表上也了一痕迹。
鄂宁的父亲是云贵总督鄂尔泰,胤禩自然知他那位四哥如何重鄂尔泰的才,若无意外,等他们回京的时候,鄂尔泰正好也要京述职,到时候就正好能够父团聚了。
鄂宁还知,自从皇帝先行回京,廉亲王独自滞留江南之后,便不时有言传,说是皇帝与廉亲王兄弟反目,闹得不可开交,以至于廉亲王直接被皇帝架空了权力。
因为这里隔音不大好,鄂宁和胤禩
那些信件鄂宁曾无意间瞄过一,而后便决不敢再看第二,不过廉亲王貌似已经习惯了皇帝这样的语气,照旧继续自己的行程,沿途赏花观月,察看民,并不因皇帝的促而加快步伐。
这种小客栈连他都待不惯,更何况是份贵重的主,胤禩没有挑剔什么,甚至不曾表现不满,鄂宁却总觉得自己没有办好差事,难免沮丧。
那您别每次都妥协啊!鄂宁好笑地想。
胤禩笑着宽他:“别怕,到时候我给你撑腰,你这一路已经得不错了。”
晚饭后,胤禩就将他叫到房间里去。
不过皇帝毕竟远在京城,鞭长莫及,胤禩自己又不忙着澄清,是以这样的言还真有不少人相信。
只是廉亲王先前有疾在,好不容易痊愈了,皇帝不愿迫弟过甚,也由得他从江南一路微服北上,闲游散心,皇帝自己不得不先行回京,结果一到京城就后悔了,信件一封接一封地派人八百里加急递过来,无不促弟弟尽早回去。
话没说完,隔便传来一阵说话声。
鄂宁不满:“您要是这样的话,回京之后才就如实禀告陛了。”
鄂宁赶紧顺着杆往上爬:“那到时候就劳烦爷替才言几句啦!”
为了转移对方的注意力,鄂宁又:“这小地方没什么好吃的,爷今晚还没吃饱罢,要不才去外找吃的?”
他刚刚沐浴完毕,因天气炎,上便只穿着单衣,不过因为跟鄂宁关系熟稔,倒也没有顾忌太多。
更不必提信件上的行文用语,完全与天平日的威严迥然而异。他简直难以想象皇帝那样格冷肃的人,会在信上跟弟弟说“相思寄从何寄,见花思你,见雨思你,见月思你,为何不归,切切,无从寄,盼早归”诸如此般的话。
这样的谣言殊为可笑,鄂宁心想,若是他们见过皇帝与八王爷兄弟俩书信往来的容,估计就不会说这种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