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深,不止一次后悔对胤禩说过的那些话。
当年在潜邸时,两家也时常互相走动,这座王府对于胤禛来说,无异于自己第二个家那般熟稔,他即便闭着睛,也知该怎么走。
那人诺诺应了一声,将他们迎了去,一面让人去通知家。
不一会儿,门开了,从里面探半个,是门房打扮的家仆。
“备!”
“拿披风来,朕要一趟,别声张。”
苏培盛愣了一,忙:“那可要备轿,还是……?”
如今却毫无征兆地断掉……
因为了解太深,知说什么才能令对方受到伤害,所以不惜用最恨的话来达到目的。
“你去找一团线,要结实的。”
胤禛回过,将珠放在桌上,起。
“才弘旺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培盛忍受着刺骨的冷风往脖里钻,瞥了一旁边两个与他差不多的侍卫,再看着面无表的主,忍不住上前小声提醒了一句。
他一怔,只觉得心涌起一阵慌乱,却说不清原因。
“爷?”
就连门积雪,也已是厚厚一层,无人打扫。
分明是养心殿西阁,哪里有什么奈何桥,黄泉路?
苏培盛应了一声,不一会儿就把东西找来,却见他抚着珠,怔怔神。
那人是廉亲王府上的老人了,自然认得胤禛,见状不由吃了一惊,忙将门打开,战战兢兢上前跪拜。
时值年节将近,廉亲王府却大门紧闭,一派冷清。
手腕上仿佛有什么东西松掉,低一看,却是一串佛珠断了线,散落一地。
只是那天看着对方脸骤变的瞬间,心不禁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更加难受。
“你去敲门吧。”胤禛看着前的府邸,叹了气。
当年刚开始筹划夺嫡时,他曾安排了粘竿的人守在廉亲王府左右,以便随时打探消息。相比直接将线埋伏在其他人府里的作法,已是对那人一种无言的信任,后来在康熙四十七年左右,他又令那几个人撤离,无须再看着,以致于那人十几天未来上朝,他是否吃好睡好,又或者在什么,自己半风声也得不到。
他知自己的脾气并不算好,但在外人面前,也从来没有失态过,即便生母乌雅氏那般对他,他还能忍那气。
走至中庭时,便见廉亲王府世带着家匆匆过来,迎面拜倒。
这菩提珠还是当年胤禩送的,他长年不离手,一直着。
胤禛站在那里,五味杂陈。
“朕自己来。”
他了榻,蹲,一颗一颗捡起来。
偏偏惟独面对胤禩,总是失控。
“万岁爷?”
苏培盛应了一声,上前叩门。
不止自己难受,非要将那人也刺得遍鳞伤。
苏培盛阻止了他,低声:“主是微服来的,也不想你们王爷大肆相迎,别声张,我们自己去。”
苏培盛见他一觉醒来,满大汗,忙拧了巾捧过来,又弯腰要去捡珠。
第152章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