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苦笑:“这最后一条乃是策,非到万不得已,不能实行,臣弟只是怕如今八旗人日益增多,却大都不事生产,窝在京城这块繁华之地,长久去,后果堪虞,倒不如命这些人迁回龙兴之地。”
“这是朕首肯的,若有罪责,也该由朕一力承担,与你何?”胤禛不悦。
看了片刻,他咦了一声,全副心神都放在上面,抱着胤禩的手松了些,他趁机挣开,回到原先的位置上去。
胤禛冷哼一声:“朕还用不着他的讨好!”
“你先吃胃,吃的一会儿就送来了。”
胤禛瞪了他一,伸手将他拉过来,一把抱住,用自己的温住他冰冷的。
胤禩打开一看,折是苏州织造李煦写的,里说的不过是些寻常琐事,例行请安,先前江南三大织造依附先帝的十四阿哥,可到最后皇位归属却大他们意料之外,以康熙与他们的关系,竟也从无透半风声,三家之中,以李家最为活跃,也最招胤禛的恨。
“开禁采煤,分产承耕……嗯,迁移宗室回驻盛京?”胤禛轻轻念声,忍不住抬起看着他,有些惊讶。
“李煦这是想讨好四哥,在摸您的喜好呢。”胤禩看罢,微微一笑。
被他这一提,胤禛拿起手边一份折,丢在他面前:“总有一天,朕要将这些贪官都一一铲除。”
胤禛:“此策一,必招来不少宗室反对,现在还不至于到那一步。”
胤禩一笑,引开话题:“四哥似乎愁眉不展,可有什么需要臣弟效劳的?”
说罢又把自己没动过的心碟挪过去。
“不若今晚就在里留宿吧,也别回去了,这天都晚了。”
“于礼不合。”胤禩确实冷了,也不推辞,便坐到胤禛的对面。
“这里是议事的地方,先帝时也有臣彻夜商议政事被留宿于此的,有什么于礼不合?”
他只是想将上辈没能到的事一一了,古往今来那些意图改制变革的人,没有一个能有好场,只是他这死过一遍的人,对这些后荣辱,早已不放在心上了。
胤禛却不肯放手,登基之后,养心殿已成了他常驻之地,守卫与保密自然是极妥当的,再说还关着门。
胤禩叹:“若真有那一天,一切罪责由臣弟来担就是,反正先前破除八旗弟不得经商务农的祖制时,已是千古罪人了。”
胤禩瞧见他眉间隐忍的烦躁,心知他这些日以来被层不穷的政事压得不过气来,后又因乌雅氏闹得不安宁,只怕他现在不过是在苦苦压抑自己想要发作的冲动,不由抚:“四哥且再忍耐些时日,此时若没个由,不好动手。”
胤禩,随手拿起一块嘴里,也不知尝滋味来没有,便将条陈递给他,一边想从他怀里挣来,这皇帝抱着王爷,若是传了去,只怕他们这君臣二人的脸都不要了。
“西北那边可还缺了些银两,碰巧可以抄了他们填补!”胤禛冷笑一声,忽然觉得屋里温得有些燥,不由榻走了几步。
轻阖上门。
“你说朕是先从京城查起好,还是从江南那边开始彻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