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弹琴少女见他们谈及正事，便起抱琴回避。

胤禟看着他，一字一顿：“拥立新皇。”

雅尔江阿冷笑一声：“你懂什么，会咬人的狗才不叫，本王就不信四阿哥那边一准备也没有，我给他们递了消息卖个好，将来无论谁是真龙天，都不会忘了本王的功劳！”

胤禟又：“如今十四上有皇阿玛，有赫赫军功，有德妃娘娘相助，外有宗室大臣支持，堂兄素来与十四弟交好，届时若是旁人继位，只怕堂兄也落不到好不是？”

“好好，都起来罢！”康熙扫了一圈，：“弘晖，过来。”

康熙五十年的中秋佳节，如往常一般，中设宴，诸皇阿哥携家眷赴宴。

“孙儿给皇玛法请安，皇玛法吉祥！”年长的排成一行，年幼的站在一起，齐齐给康熙拜，他眯笑了起来，笑脸上只见慈祥，全然没了帝王的明。

“堂兄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是可以立擎天之功的？”

康熙神慈霭，问他近来都读了些什么书，又询问了一些起居琐事，到后来，见弘晖言语分明，条理清晰，也来了兴致，开始问起一些深的学问，祖孙二人一问一答，颇为和乐，旁人见了，只觉惊异。

七月刚过，夜晚立时多了几分凉意，待到了八月，临近中秋，便已可换上厚些的衣了。

胤禟挑眉：“宗人府令虽然好，却怎比得上、吏这些油多的衙门来得优厚，届时甭说六，纵是堂兄想去江南当个江南王，就冲着这份拥立之功，十四弟必然也会应允的。”

“什么擎天之功？”

雅尔江阿也笑：“这确实从未想过，铁帽王更一层……还望九爷慎言。”

“拥立之后呢？”

弹琴，所以这亭，也就改了名，叫闻琴亭。”

对方不解：“王爷，这，怕是不大好吧，万一被九爷他们得知……”

老爷年纪大了，喜闹，喜小孩，便让各府将年满六岁以上的阿哥都带，看着小孩闹成一团，叽叽喳喳，仿佛苍老的心也跟着年轻起来。

雅尔江阿故作诧异：“愿闻其详。”

雅尔江阿笑了起来：“这是九爷的承诺，还是十四爷的承诺？”

雅尔江阿脸一变，敛了笑容，没有说话。

“孙儿在！”弘晖有些意外，忙应，上前几步，站在康熙面前，气度举止，竟也不逊于皇孙中最年长的废太长弘皙。

雅尔江阿闻言，沉默半晌，方缓缓：“需要我些什么？”

他前脚刚走，雅尔江阿上招来心腹，让他将方才胤禟所言之事告知廉郡王胤禩。

商议半天之后，胤禟方才离去。

雅尔江阿笑倾听，自是一一应允。

胤禟大喜，忙：“届时宗室诸王那边，就拜托堂兄了，还有前锋营……”

“自然是十四弟的承诺。”

“好琴音，好名字。”胤禟随意扫了一，有些心不在焉。“堂兄可知我此为何来？”

只是胤禩坐在

胤禟笑了一：“堂兄是铁帽王，又执掌宗人府，可谓尊贵雍容，可你心中，难就没有想过，可以更一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