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窃私语的模样,影一大一小,像极了两棵依偎而生的小树苗。
胤禛暗自,面却仍旧冷肃:“你明白就好,但我不是让你从此便要时时关注这些蝇小事,而是你要知,这府里,皇,朝廷,乃至天,从来不是安然无事的,人心叵测,步步险恶,你想齐家治国平天,就要学会怎么去理这些事,怎么和这些人打交,古人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正是此理。”
“四伯母!”
能想明白这些,说明还是可造之材。
照理说,弘晖正儿八经的弟弟,本该是雍王府里的三阿哥弘时,但说来也奇怪,弘晖与弘时自幼便谈不上多亲近,反而是弘旺,更像他的亲弟弟。
胤禛语气淡淡:“你当你没有遇到过么?”
“宝宝。”
胤禛抬起,看着他有板有地甩袖行礼。
弘晖心一惊,禁不住抬起来。
“阿玛吉祥。”
那拉氏哭笑不得,挥手赶人。“去去去,有额娘在呢,还怕你宝贝弟弟被亏待了不成,赶紧去见你阿玛!”
又凑近弘旺,仔细拂去他膝上的尘土,叮嘱:“去屋里歇着,别晒着了。”
只听得胤禛:“你四岁那年,无端端生了场大病,药石罔治,连太医也束手无策,我和你额娘都以为要给你办丧事了,后来还是你八叔从云南寄了稀奇的药材来,这才救了你一条小命。”
“快起来!”那拉氏一把将他拉起来,责怪地看了弘晖一。
那拉氏心涩然一笑,走上前去。
先前弘晖虽然谨慎,却从来没有料到会有人敢陷害自己,经此一事,才知府里一微末小事,也可能成为倾覆自己的危机,怪只怪之前自己懵懂躲在父母的庇护之,失了防备之心,连累额娘跟着受罪。
“因为儿错事了。”
弘晖。“额娘别担心。”
弘晖的神看上去有些苍白,板却仍得笔直,不见一丝颓丧。
“你阿玛唤你去,自个儿注意着。”
弘晖生生打了个寒噤,他努力回想,却因年纪太小,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能讷讷:“那,那害我的人……”
“不了了之,因为追查不到。”胤禛见他有些震惊,不由微
“你知我为什么喊你跪在外?”
“你错什么了?”
“儿事不周全,不该一个人去看弟弟,旁边连个人都没有,也害得弟弟……”弘晖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他看到胤禛的脸越来越不善。
“你真的觉得我是因为这件事才让你跪那么久的吗?”胤禛冷。
弘晖不是迂腐之辈,自然知父亲是为了他好,不由恭恭敬敬地应声,末了想起今日之事,心中还是有些惆怅,不由迟疑:“阿玛,弟弟刚世,还那么小,而我是嫡,如果,如果他真是被人害的,为什么对方不冲着我来呢?”
思及此,他便坦言:“儿从前听师傅讲,本以为勾心斗角这些事,只有在朝堂,才需要费心去应付,却忽略了边的人和事,往往也能让自己死无葬之地。”
弘旺不大乐意地回过,一见是那拉氏,也不敢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