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就算弘晖再鲁钝,也该反应过来了,何况他并不笨,闻言当即变了脸,跪伏在地上。“阿玛额娘明鉴,儿没给弟弟吃过任何东西,便只是过来看他罢了!”
弘晖与弘时本就守在门外,见父亲召见,忙走来,向众位长辈行礼。
他脸惨败,嘴张了张,却说不话来。
年氏幽幽:“大阿哥可是给六阿哥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胤禛:“你确定?”
其余众人,或恐惧,或幸灾乐祸,俱都掩饰在那一张张肃穆的面孔之。
又问了厨和嬷嬷一应人等,都没有问蹊跷来。
那拉氏看了看胤禛,只见他站在那里,并没有反对,神冷然,也看不绪变化。
胤禛瞟了年氏一,落在他上。“你先前来看过你弟弟?”
方才大乱时,她早已扣服饰六阿哥的一人等,留待问话,只是那会儿年氏只顾哭泣,却一言不发,如今胤禛回来,便立时说弘晖逗留的事,其中心思,也值得商榷。
太医很快赶过来,一番查看之后,战战兢兢:“回四王爷,贵府小阿哥乃是窒息而亡。”
胤禛没理她,转对小勤:“召大阿哥过来。”
回自己的声音:“爷……”
她只说当时喊她去的,是年氏边的大丫鬟青芸,那拉氏又将青芸找来对质,却是半分不差。
“当时在场除了你,还有何人?”
那拉氏一见这样,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宅争也就罢了,如今竟有人算计到自己儿上去,谋害亲弟,又是皇孙,这罪名一旦坐实了,弘晖别说被封世,只怕连带胤禛,在康熙面前都会被认为疏于教导,令其兄弟阋墙。
问的是太医。
年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本就不好,这一闹腾更是承受不住,当便摇摇坠,几近昏厥,却撑着不肯去歇息。
胤禛知年氏这是认定了弘晖就是凶手,要着自己决定,再看那拉氏,直直跪在地上,手里的帕几乎要掐紧手心,唇角紧抿,也没有为弘晖求过一句。
青黛很快被找来,她吓得不轻,浑都在发抖,连话都说不全,似乎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她冷冷:“传青黛过来说话。”
“还有……”弘晖正想说贴照顾六阿哥的青黛,却突然想起那会儿正巧外有人在喊青黛,她便去了,而他自己的随侍,又候在门外,因而在那半盏茶时间,确确实实只有他一个人。
“求爷给六阿哥,给婢一个公!”
弘晖:“是,待了约莫半盏茶。”
年氏颤抖着声音:“谁那么狠心,竟要谋害我儿!”
绕来绕去,绕成一个死结,未经查证,本无法断定,给什么公?
“传令去,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府一步,苏培盛,你一个个审,务必把谋害六阿哥的人找来,若有异样,便报到我这里来。”胤禛的声音不,带了一漠然,却莫名让人心一凛,不敢声。“弘晖照看幼弟不周,到书房门跪着去
对方小心翼翼:“回王爷,小阿哥面呈青紫,唇呈暗紫,确是闭气窒息而亡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