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在。”

胤禛嗯了一声，放开胤禩的手，只说了一句话：“你在外面等我。”

胤禛，没说话。

退养心殿的时候，胤禛并没有走得很快，他的步履贯来平稳，此时也没乱，只是原本就冷漠的脸上面无表，让人越发揣测不透。

胤禛停住脚步，看他。

胤禩见他神，心知他此刻心里并不好受，便笑着打圆场：“十四弟，你四哥这些日睡得不好，这会儿怕是有些累了，我先送他回去，回我们再聚聚！”

“论私，十四是你的弟弟，论功，西北用兵，功在国家社稷，所以粮饷一事，你须上心去办。”

只见德妃拉起他的手端详了一阵，叹：“果然是瘦了，你媳妇说你在外辛苦奔波，你一个亲王，有什么事需要亲自去的？”

“四爷，娘娘说您几天没去请安了，让您过去一趟。”

叹息一声。

德妃看着胤禛走来，脸上罕见地挂了慈霭笑容。

胤禛一路都没有说话，攥着胤禩手腕的力，却大得让他禁不住拧眉。

胤禩突然心烦意乱起来，他告诉自己这么并没有错，是最好的结果，但另一方面，他看着胤禛孤单的背影，却有些心疼。

待二人走远，十四的笑容慢慢淡了，低思忖半晌，轻轻哼笑一声，也迈开步。

“胤禛。”自皇们成年之后，康熙已经很少直呼他们的名字，兴许是儿太多，让皇帝也有些记不住，他时常以他们的排行来称呼，这次却是意外。

“儿不孝，这几日忙着的事，都没能来给额娘请安。”他甩了甩蹄袖，依规矩行礼，视线随之扫了一圈，发现并没有十四的影。

“那就有劳了。”胤禛淡淡，脚步不再停留。

胤禛一怔，他没有想到几日不见，德妃的第一句话竟然像在关心他。

“四哥！”十四喊住他，从后面追上来。

以往他们母相见，往往都是在客气疏离中结束的。

两人脚步未停，看快门，他刚开，话却没能继续去。

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以母亲的份

前方匆匆来了个太监，是永和的人。

胤禛捺心中疑问，走近了些。

“粮饷的事，就拜托四哥多费心了，我知如今吃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还请四哥不要客气！”十四诚挚。

一帽扣了来，让胤禛已经不知该用什么表去面对，他轻轻应了一声，举止是不变的恭谨。

“老四，你瘦了。”

“四哥……”他叹了气，想解释，或想安，看他冰冷的侧面，却说不一个字。

“你有你的大事要忙，何况你媳妇也常来请安。”德妃一丝笑容，“过来，让额娘看看你。”

明明说好的，一有机会就言为十三求，让他能够早日来，可事到临，这人开了，自己却是举荐了十四，与他背而驰。

“你听我说……”

永和。

十四忙：“可是要紧？我府上还有几味不错的药材，回给四哥送去！”

他会生气，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