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烁也瞅着章昭严。

可是林烁说的那一切怎么就那么不真实？

李重山怎么就愿意给他亲？

那边的章昭严等了半天，直等到这么一句话，气得都笑了来。

但章昭严没有追问。

他结婚了吗？

章昭严说：“都二三十年了，什么坎儿跨不过去。”他示意林烁把手机给自己，戳开刚才那条短信，回了一句，“我知了。”

章昭严说：“没想到还有这种事。”

李重山过了很久才接通。

章昭严也安静了一会儿，语气不自觉地冲了起来：“你不愿意说话，为什么要接！”

远在S市准备新戏的李重山收到短信时也愣了愣。

觉得他脏透了吗？

章昭严恨不得让林烁说李重山当初的每一个细微表。

他确实结婚了。

章昭严说：“没想到我们还能这样说话。”

所以他觉得李重山没那么厌恶章昭严。

林烁掏手机，给章昭严看“实证”。

就好像他当年误会李重山也喜他一样。

这肯定是章昭严用林烁的手机发的，他让林烁别告诉章昭严——所以，章昭严的意思是，他已经知那晚的事。

章昭严把心一横，拿着林烁的手机走阳台，拨通了李重山的号码。

看到李重山名字后面跟着的那串号码，章昭严的心脏蓦然被揪紧。这个号码，他倒过来都会背，只是他永远不可能再打通。

李重山很快明白过来。

林烁。

听章昭严这么说，林烁倒是惊讶起来。

李重山沉默。

他不敢问。

李重山说：“我知。”

章昭严愣在原地。

这个“我知了”跟在林烁的“好”字后面，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的妻是他爹的女儿。因为她怀孕了，未婚夫又意外去世，爹希望他能照顾她和她的孩，所以让他们结婚。不过他不喜她，她也只她死去的未婚夫。他们是有婚姻关系

他们之间比这更亲近的事多得是，难一次醉酒、一次误吻就能改变什么？

前几天章昭严刚和林烁玩过微博“合”，他想想不到都难。

他怕这又是一场误会。

章昭严瞅着林烁。

李重山说：“你结婚了。”

章昭严脸了。

章昭严说：“你真心，你发就发吧。”

李重山不是觉得他——

章昭严说：“他还给你发短信？”

李重山静立许久，回了一句：“知了就知了。”

是说，我亲了上去，他没有打我，还站在那儿听我说胡话。等我说了好一会儿他才走的？”

李重山觉得手里握着的手机有些发。

林烁一听章昭严这语气，哪还不明白章昭严又打算回避。这终究是别人的事，他一个小总不能去指手画脚。林烁只好说：“你说我要不要去向李导忏悔忏悔，说我卖了他？”

确实是李重山发的，李重山也确实去过那间房间。

这么脏的人亲他，他不推开、不暴打一顿，还由着他亲个够？

章昭严知了。

但章昭严知了又怎么样？

章昭严像是坠了地狱，浑冰凉。他一直觉得委屈的人是自己，一直觉得被抛弃的人是自己。可是现在李重山对他说，他知他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