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赌，他永远都没办法往前迈半步。

林烁笑了笑，起床给饭团和叠叠准备早餐。

贺博远在练拳，过了中年，他的拳法趋于和缓，没了年轻时的凌厉。听到脚步声，贺博远没停，接着练，练完一整套才收拳。佣人给他端来一杯茶，他端起喝了两，才看向贺焱：“怎么这么早回来？”

贺博远眉一挑。他知贺焱早晚会栽在林烁上，事实上贺焱这么久才开已经很让他吃惊，同时也更让他恼火。林烁的演技和自制力果然了得，都把人送回到他边了，偏偏还忍耐得了――

贺焱说：“我怎么会不喜？”他把林烁压在，“我这不是兴吗？”

贺焱直接拉着他上床，林烁本没法好好思考。

如果不赌，他连争取的资格都没有――

贺焱却没给林烁时间去细想。他拉着林烁把林烁带到床上，重重地亲了上去。

贺博远挥挥手让佣人先离开，坐到了荷池边的石凳上，示意贺焱也坐。

林烁说：“对。今年过审时会偏向于同电影，因为今年是同婚姻合法化的三十周年，有纪念意义。”

贺焱看了看旁边的佣人。

林烁说：“上次你不是说要戏份多了一，和凌楚那样吗？”他淡淡地笑了，“那边不容易加这样的角，所以我写了个双主角的新剧本，主角是你和凌楚。”

贺焱生气极了。林烁居然让他和凌楚演主角！他死死盯着林烁笑的表，从那上面看不半勉、半不愉――就说了，林烁怎么会在意呢？林烁本不会在意他喜谁、不会在意他想追求谁！

并不大，成本也不会太。林烁把故事重新扫了几页，贺焱裹着浴巾走了来。见林烁在翻着什么东西，贺焱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

贺焱怒极反笑：“好啊！我要当这个主角！”

贺焱已经想了又想。像现在这样拖去，他一定会失去林烁！他想赌一赌，赌贺博远不会反对，如果他赌输了，无非就是――就是林烁会离开他。

贺焱呆了呆。他微微紧拳：“你是说主角是我和凌楚，我和他演侣？”

贺焱绷紧的神经蓦然一松。昨晚他气到极，本睡不着觉。他翻来覆去想了一整夜，隐隐发现贺博远对他和林烁的态度很奇怪――主要是，不像是反对。

贺焱拳收了又握，握了又松。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爸，我想和林烁结婚。”

那他就赌！

天还早，微微的晨曦从天际来。本家很安静，只有扫洒的佣人在花园中忙碌。贺焱快步往里走，很快找到了贺博远。

林烁挣扎着从贺焱的吻里挣脱来，问：“你不喜？”

贺焱掌心微微渗汗。



林烁总觉得贺焱笑得有些不对味。

贺焱回了本家。

第二天林烁醒来时，贺焱已经不在了，饭团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趴在床边巴巴地看着他。

贺博远说：“林烁的意思呢？”

贺焱乖乖坐到贺博远右手边。

林烁觉贺焱和平时不太一样。平时的贺焱像是暴风雨，来了就来了，去了就去了，很好琢磨。可这会儿的贺焱，给他的觉却像一朵诡谲莫测的云，里面像是藏着个太阳，又像是藏着场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