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烁让开让老爷和思继父亲。
思继父亲挤一丝笑脸:“原来是小林啊。”
老爷见林烁和思继父亲认识,没再赶思继父亲走。到底是自己儿,他也不想太落思继父亲面。林烁默不作声地往里走,走厨房去给他们榨甘蔗汁。
还是个小孩、还不知“仇家”的存在时已经这么有主见、这么有主意,知以后他难会甘心?有主见又有主意的人是最危险的――有主见,就很少会听别人劝;有主意,就可以把心里想的事付诸实践。
老爷说:“我是你从炮里救来的,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们的团长。”他坐到李老痞旁边的空位上,慨不已,“早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找来找去实在找不着,又得忙打拼忙娶媳妇生儿,只好放弃了。”
那可是康家啊!
林厚说:“老你就别用团长来埋汰我了,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林烁父亲的事是思继利用家的关系网查来的,自然没能瞒过他。更让他心惊的是,林烁那时候表现来的冷静和沉着。
他那儿是个死心的,林烁想什么,他会不帮着?
三个老人对视许久,李老痞先哈哈一笑:“老啊,屋怎么还着帽?摘掉摘掉。”
老爷想想也是,顿时又兴起来:“团长您现在过得好的,我算是放心了。到了我们这岁数,活一天算是赚一天。你们都在这边住了,改天我也搬过来吧,一来咱三个人好好聚着,二来也省了儿孙的麻烦。”
老爷把拐杖放到一边,向李老痞、林厚介绍:“这是我二儿盛,你们都没见过,今儿正好有空,一块过来的。”
要是知有这样的渊源在,他绝对不会对个小娃娃那么狠。
本没几岁,过了几十年早忘得差不多了。
老爷说:“团长你以前是喊我小来着,一眨都变老了。”
思继父亲赶紧说:“爸,这怎么能说是麻烦?”
老爷心底的愁绪霎时间消散无踪。李老痞是在戳他痛啊!早年他就有掉发的病,到了中年更是光了大半,过了五十后也不用怎么脸了,索直接剃了光,个帽遮掩遮掩。老爷啐了一声,骂:“你这张嘴啊,真是得了团长真传!”
林厚听了老爷是谁,脸上也笑容:“是老来了?”这些日经常听人夸自己孙有息了,林厚心非常舒畅,再加上李老痞的开导,他对以前的事也没那么介怀了。他叹,“我们几十年没见了吧?”
思继父亲还真不是见利忘义的人,他能混,至少在义方面还是讲究的,要不然谁还跟他?他会让思继远离林烁,是因为林烁想去踩的是一压线。
林厚说:“有什么好找的,有缘分自然会见着,这不是又见面了吗?”
他只能当一个狠心恶人,把他们俩早早分开。没思继搅和在里面,林烁应该不会再想着什么以卵击石的事。
李老痞说:“
老爷听到林烁和思继父亲之间的对话,目光微微凝起。听到思继父亲喊林烁“小林”,老爷明白了林烁的份。他没有当即追问,而是朝林烁说:“小娃,我来找你爷爷,还有你李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