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都是需要自己去经营的。
林烁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跑回林厚的屋里,对林厚发难:“爷爷,你上次是不是偷偷和李爷爷躲起来了烟!”
不知是不是受李老痞的影响,林厚说:“
凌老板说:“林叔,不是我胡夸,是阿烁他确实能。在他这个年纪我还糊里糊涂地混日呢!”
林厚被孙劈盖脸教训,哪里咽得气。他恼羞成怒:“我就是了一!一而已!都没第二,就被老赵撞见了!”
林烁转看去,那人披着件军绿大衣,嘴里叼着跟卷烟,上剃着花白的板寸,脚上蹬着锃亮锃亮的黑鞋,整一个军痞范儿。那张被岁月风霜侵袭过的老脸带着几分年轻时的悍凶狠,脸上两块横肉随着他说话的声音一一,更衬了他声音里的痞气。
林烁乖不溜秋地喊人:“李爷爷!”
林烁知这李老痞是林厚的战友,当年两个人是一个连队的,林厚还当过李老痞的团长呢。只是后来林厚回乡了,李老痞还在军队里继续打拼,军衔一天比一天。
信从天上掉来的好意。他相信所有的幸运都是老天给努力的人的奖赏,比如他希望林厚在这边有“邻里”照看,他就勤快地去拜访林厚的“邻里”。
凌老板和林厚坐一块,屋里放着林烁翻唱的“新年到”。这种歌由林烁唱来却有种不一样的味,如果是年轻人的话肯定会用“”两个字来总结。
林厚听了很兴,嘴里却说:“你别夸他,夸他太多他尾巴就会翘起来。”
李老痞抬手林烁脑袋瓜,打量着他那张脸,倒嘶了一声,回忆起往昔来:“你这张脸可真和你一模一样啊,秀气,秀气,真秀气。当年你真是漂亮得不得了,你爷爷恨不得把她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第二天午凌老板和凌楚就过来了。
林烁当然没法指着李老痞。他说:“李爷爷明晚有一块过来吃饭吗?”
现在两个人虽然各住一边,但多年养来的默契还在,两个人在和谐地厨房忙碌起来。
林烁和凌楚蹲厨房里杀鸡宰鱼。以前凌楚是不会这些活儿的,后来凌妈妈去世,凌楚总跟着林烁厨房,林烁就手把手地教会了他。
凌老板不是年轻人,他夸:“阿烁什么都得很好!”
李老痞朝林烁伸一大拇指:“上!”他拍拍林烁的肩膀,“知我过来什么吗?我过来就是等你这句话的。你爷爷不厚啊,整天在我面前夸你手艺好,什么都好吃。我这人什么都不贪,就贪这一吃,明晚备多,要不然不够我吃。”
林厚面一僵。他刚才那种伤怀全不见了,骂咧着说:“是老赵说的吧?他街办退来的,就数他事多!”
年轻时两个人再也没机会碰面,老了倒是聚一块了。这李老痞一辈都是兵痞,带着一臭脾气,但他过来以后林厚倒是开心了很多,还被李老痞带着了烟,两个人像极了一块坏事的顽童。
林烁正要给林厚深刻的思想教育,门那边一把老嗓儿:“哟,老林,你被孙训成孙了?”
林烁笑眯眯:“一定一定!”
林烁眉一横:“你偷偷烟还说别人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