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俊包了酸菜饺,放保温壶里,就这么拎着饺上了飞机去了成都。
工程学院的政委其实是来领工资的吧,啥事儿不就为了领工资。
“先说好了啊,去找张建可不能劝他回来。不能毁了他的前程。”
“谁来啊。要不是张建,我才不来。”
张建心里一沉,没想到罗俊直接找来了。
张建用一种离开的方式,残忍地告诉自己,没有张建,这里不再是他放松度假的老窝。
领导追来。
“我才不去。”
回到工程学院,和老校长请假,他请假三天,三天后肯定回来。老校长不想同意,但是看见罗俊拎着一个行李包,从没有过的严肃和持,老校长无奈,去吧去吧。
?不是好铁嘛?不是说了他要自己儿的爹吗?
他要去问问张建,为什么你走不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远离我,为什么你会有很哀伤的笑容。
他们是生死之交,他们是最好的哥们铁,过命的,不能就这么疏远冷淡彼此遗忘。
罗俊猛地想起张建问过他的话,你想会东北虎,是想回到东北虎特种大队,还是因为我在东北虎?
开车去接他。
“你也是东北虎的人,别这么小家气,人家都主动示好了。啊,别倔了,往后你还想不想来东北虎啊,你要和胡冰搞不好关系,他不让你东北虎领地。”
那么,现在,张建不在东北虎了,他还每天都琢磨,想回到张建在的东北虎吗?
罗俊接着地址,放袋。
“我不会毁了他的前程的。”
那时候他怎么说的,你不就在东北虎吗?
他每次回来都特别兴奋,能看见张建,能和张建聊天喝酒侃大山,能和战友们一起训练,觉得自在。他一直以为张建就是东北虎的代表,有东北虎,就有张建。回来一次,战友见了,铁也在,特别的舒服,和度假一样。
“您忙,我走了。”
罗俊穿着一军常服,一个黑的行李包,手里拎着一个粉蓝的保温桶。看见张建,笑的特别兴,风尘仆仆的。
东北虎总教官换了,东北虎的战友还是他那些战友,可东北虎对他的引力没那么大,反倒是有些厌恶。厌恶现在的总教官。他知这是正常的调令,胡冰也不是挤走了张建才来的。可他就是不想来,不想再看见胡冰。甚至有些不敢去见以前的战友,战友还是战友,可张建却不在了、明知他不在人群里,还是会意识地去寻找,找不到会很失落。
“合着你来东北虎,就是为了张建?”
答案显而易见。
“胡冰刚打来电话,说希望你别走得太急,难得来一次东北虎,你还是东北虎的前辈,他想问问你对东北虎的看法,对于集训对于任务的方法。”
集团军驻地的门卫给张建打电话,门来了一位上校,说是您的好哥们来看您,叫罗俊。
张建会和他渐行渐远。
狠狠地搓搓脸。
东北虎屹立不倒,人却是可以随意调的。
“罗俊啊。”
不行!
司令给他写地址。
“张建现在地址在哪。”
罗俊想都没想直接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