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咱们反吧。”郭骁盯着王武的睛,声音低,却如寒冰直接刺中了王武的心。
就在此时,郭骁示意王武、李顺可以暗中拉拢佃农了,还帮二人想了个游说之词:“吾疾贫富不均,今为汝均之。”
官商、地主靠搜刮咱们富得油,咱们却越过越差,今日我要为民起义,他日所得,众人平分!
过了几日,官服来收茶,价钱竟然比去年又低了一成。蜀地大旱,今年茶叶摘的本来就少,官府一边不让百姓私卖一边又不停地压低收价,茶农种的茶叶四成交给地主,剩的卖了,连半年的粮都买不到,简直是没法过了!
“我的命是大哥救的,只要大哥一声令,宋璋愿先锋,为大哥攻城掠地!”郭骁斩钉截铁。
话未说完,一拳砸在了墙上。
两人一拍即合,再去与李顺商量,李顺死了未婚妻,恨不得扒了地主一家的吃了知县衙役的肉,自然不会反对。接来,郭骁这个读过书的“老三”开始充当军师,先劝李顺安心养病,他与王武静待时机。
王武这才知义弟心里的苦,两个弟弟都被人死了妻,再听着屋里自己媳妇、女儿的哭声,想到女儿长大可能也会被恶霸盯上,王武一咬牙,瞬间了决定,住郭骁肩膀:“贤弟莫悲,明日大哥便去联系其他佃,只是大哥没读过书,什么都不懂,如何行事,还需贤弟为我谋划策。”
郭骁握拳,幽幽的底腾起压抑许久的熊熊怒火:“大哥以为我疯了?那大哥可知我为何会落此地?事到如今,我也不瞒大哥,我与二哥一样,都是未婚妻被人欺辱,但我咽不这气,趁那畜生落单,我一刀抹了对方脖,然后逃窜至此,本想隐姓埋名安安稳稳过去,结果呢?二哥又……”
佃农们都是有了这顿愁顿的,一听可以分钱,加上人多势众,抢镇上一个地主似乎很容易,纷纷表示愿意加。只用了两日,味江镇的二百多佃农便全投靠了王武,当日晚上,王武举火把,率众攻地主家,杀了地主一家,钱财平分。
开弓没有回箭,既然杀了人,就必须继续杀去,否则早晚会被官府抓捕,于是歇了一晚,早上吃饱喝足了,王武、李顺又带着百十个壮丁去了隔村。生活艰难,各村佃早就积攒了一肚怨气,这会儿一看有人带打地主,都不用王顺等人劝的,主动抄起镐就跟着一起打了起来。
王武大骇,意识看向左右,怕被人听见。确定没人,他才后知后觉自己了一汗,靠近郭骁,担忧:“贤弟知自己在说什么吗?”
起义军以王武、李顺为首,却鲜少有人知,真正谋划策的,其实是两人的义弟兼军师宋璋,也就是京城卫国公府赫赫有名的世,郭骁。
短短十日,青城县所辖村镇尽归王武、李顺所有,手也聚集了两万杀红了睛的壮丁。
青城县衙,郭骁将王武、李顺叫到舆图前,指着青城东边的一:“大哥二哥,明日伐邛州,你们意如何?”
“三弟说
隐忍怒火的声音,王武心中一凛,慢慢转,目光复杂地看向他的义弟。他知义弟说的都是实话,绝非危言耸听,可是,除了忍,他们还能什么?打不过地主豪绅,更斗不过官府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