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淑妃不能实话告诉女儿,女儿莽莽撞撞的,万一传去只言片语,皇上知她背后议论,该不兴了,虽然她说的都是事实。
女儿真是公主脾气,胆比旁人大,脸也更厚,淑妃有疼,突然意识到,这已经不是婚期延迟与否的事了,女儿这态度,就不是正确的为妻之。
郭伯言退回武官一列,后郭骁垂眸看地,任谁也看不见他底暗藏的一丝喜意。
宣德帝嗯了声:“那就这样定了。”
“快别哭了,传去让人笑话,只有男着急娶媳妇的,哪有姑娘家因为晚嫁哭的?”淑妃扶起女儿,一边帮女儿泪一边尽量轻松地。
淑妃继续提醒:“你喜平章,满京城的人都快知了,但你表哥有过什么表示吗?每次见面你都主动往他跟前凑,他什么都不用,等着你凑过去就好,若非那次中箭差……再也见不到你,你表哥可能都意识不到他心里有你。”
兄长这样,赵恒担忧却无法再劝,唯有“保重”二字。
端慧公主咬唇,试图寻找反驳的证据。
与千秋名声相比,女儿晚嫁一年,算什么?
散朝后,赵恒走到兄长边,想要劝几句,楚王却拍拍弟弟肩膀,心神疲惫地:“我知你想说什么,放心,大哥都懂,只是现在什么话都不想听,容我缓几日,等我想找人喝酒了,会主动去你府上的。”
“我就是想快嫁给表哥!”端慧公主扯过帕,背过去自己。端慧公主总觉得表哥对她不够温柔贴,亲目睹过父皇、母妃之间的恩,端慧公主忍不住想,只要她嫁过去了,两人有了夫妻之实,表哥自然也会对她乎起来。
德帝心中一动,又叹:“皇叔英年早逝,朕心沉重,为表悼念,端慧公主的婚事暂且推迟一年,来年另择吉日完婚。卫国公,你可有异议?”
端慧公主听说后,转就跑到长向母亲淑妃哭诉了,伏在淑妃怀里哭:“父皇怎么能这样,皇叔是罪之,父皇肯恢复皇叔爵位已经尽了分,为何还要推延我的婚期?”她从小就喜表哥,一年一年盼着快长大好嫁给表哥,好不容易盼到了十六岁,再过半个月就要嫁,父皇却在这时候旨推延婚期,一推就是一年,端慧公主能不哭吗?
掰过女儿肩膀,淑妃看着女儿睛,语重心长地:“端慧,娘知你喜你表哥,娘也支持,但今日娘必须跟你讲清楚,男人都是贱骨,你越喜他越紧着他,他越看不上你越不珍惜你,你对他不冷不的,他反而费尽心思想讨好你,想求你把他放在心尖上,懂了吗?”
淑妃摸摸女儿脑袋,有心疼,女一旦有了意中人,那是恨不得上就嫁过去,夫妻恩琴瑟和鸣。但淑妃也理解皇上的决定,当年武安郡王自尽,百姓们中就有言蜚语,纷纷指责皇上死亲侄,现在皇叔死了,皇上若不表现悼念的诚意,百姓们肯定又要骂他。
没过多久,皇叔病逝与宣德帝的两旨意就传了去。
端慧公主呆呆地张开了嘴,不解地望着母亲,女喜男人,男人该兴才是,怎么会不珍惜?
淑妃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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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伯言立即列,朗声:“皇上宽宏大量,不计前嫌,婚事延迟,臣只钦佩,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