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昂着，跟刚才门时一样，女王般的傲气，“我恨他。”

“对不起，我为昨晚的失言歉。”

“小小，有地域歧视是不对的。”裴隽的教训掩饰不住里的开心，见儿发楞，他笑着拍拍他的肚，说：“这里黑就可以了。”

罗苇盈微笑，转离开，她的脚步踏得飞快，走很远，舒清柳还看得到她双肩的轻微颤动，却再没有回。

第四章

“爹啊，妈妈说叫人家劫匪很不礼貌，要叫爹，这样爸爸和爹就会很开心很开心，然后我就可以予取求了，爸爸，予取予求是什么意思啊？”

“恨？”

舒清柳回到书房，小小还靠在裴隽怀里叽叽喳喳的聊天，很温馨的画面，扫开了刚才外的阴霾，他微笑着走过去。

“裴！”

“罗小，”他说：“一路平安。”

小小眨眨，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问：“爸爸，你在说

舒清柳对裴隽的教育方法很无奈，忍不住言提醒，小小转看到他，吐吐，对裴隽说：“爹生气了耶。”

突兀的称呼，让两个大人都楞住了，裴隽问：“你叫他什么？”

“他刚才留你，就是认定了你是家里的一份，所以舒先生，不要骗他，否则你连怎么失去他的都不知。”她微笑提醒：“还有，你说错了一，我虽然不是个称职的母亲，但我小小，这份一都不比阿隽少。”

“他是好人没错，但他的心是冷的，这么多年，他对我一直很好，不跟我吵架，迁就我的任，帮我带儿，可是他的世界，从来不让我去，就因为我骗过他，所以他不给我机会，一次都不给，这一小小跟他很像，说他们不是亲父，连我都不信。”

落寞用彩妆心粉饰过，可是仍然带了里的伤，于是连微笑也变得无可奈何，与其说是恨，倒不如说是不甘心，似乎在懊悔当初的轻率，如果一切以坦白开始，那会不会是不一样的结局。

“看来你妈妈在努力讨好你嘛，”裴隽轻轻掐着儿的小脸，问：“这几天过得这么开心，还有机会想我吗？”

不可一世的姿态，这一跟裴隽多少有些相似，舒清柳想，他们可以走到一起，骨里一定有相同的地方，可也许正因为太像，反而导致最终的分开，不过，哪怕是输，也输得洒洒脱脱，幕落，微笑洗净粉黛，静然退场。

“有啦，晚上作梦都在想啊。”小小举起右手，很认真地发誓：“我都想好了，如果妈妈真的带我去国外，我一定想办法闹得她送我回来，我才不要去那个说鸟语的地方，叫个阿豆仔爸爸。”

“小小，”看着儿亮亮的睛，裴隽迟疑了一，问：“妈妈有没有说那个混男人是谁？”

裴隽没回答，低声咒骂了一句，让小小认舒清柳爹这件事他有考虑过，还想过到时将认亲仪式搞得隆重些，没想到都被罗苇盈越俎代庖了，那女人抓到了他的弱，为鸡蒜的小事把他耍得团团转，这笔帐不能就此算了！

“看在阿隽面上，原谅你。”罗苇盈说：“我这次走，可能很久都不会再回来，帮我照顾好他们父，不要欺负他们喔，如果他们欺负你，也不许反抗，因为他们只欺负喜的人，你应该到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