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柳立刻警觉起来,裴隽却没注意这些细节,他的兴趣更多是放在钢琴上,走过去打开琴盖,盯着琴键神,舒清柳环视四周,大厅空落,可以清楚看到是否有人存在,神扫过落在地上的琴谱,捡了起来,问:“你想看它会不会自动弹音乐?”
舒清柳没再反驳,去拿了外衣和携带型手电筒,意思很明显,要陪他去,这个沉默的回应缓和了裴隽原本起伏不定的心绪,心突然好了许多,笑问:“你是镇定剂吗?”
就算是作戏,也不该这样贬低他,裴隽脸沉来,不过还是合着敲了几琴键,问:“想听什么?”
裴隽没等他说完,就推门走了去,舒清柳早就习惯了被无视,怕裴隽先去会有危险,急忙跟上,就听他在前面轻声说:“不是误解,是厌恶,我这辈最讨厌的就是军人。”
裴隽发不悦的哼声,这种毫不掩饰的张狂在舒清柳看来有种独特魅力,诡异场合中普通人都会退避三舍,只有裴隽反其而行,他忍不住偷拍了一张,这才从特制的表链里细铁丝,将锁打开了。
“。”
顺着断续琴声,裴隽快步来到前院拍戏的阁楼前,不过等他走近,就发现琴声不是从这里传来的,反而像是在他们住宿的后院,他额,正在怀疑自己真是幻听时,一声突兀的钢琴声穿过雨帘传耳里,这次明显是在阁楼里响起的,他看到舒清柳脸惊异,问:“你听到了?”
裴隽没理舒清柳,仿佛为了掩饰什么似的,加快了脚步,舒清柳跟在后面,看到四面拉起的窗帘,眉微皱,这栋阁楼据说是以前主人举办舞会用的房间,靠墙摆放着一架白钢琴,晚上拍戏时裴隽还有弹过,他还记得当时窗帘是拉开的。
“那叫活见鬼。”
他拿过舒清柳的手电筒,想阁楼,却发现门锁着――里面放了不少品,为了防盗,门上还加了两把锁。
娴熟轻巧的手法,裴隽瞥他,“你们在军中还接受这种偷鸡摸狗的训练?”
隽说,语气冷清。
舒清柳微微一愣,显然没听懂,裴隽故意不解释,开门走了去。
裴隽没好气地说,却见舒清柳用琴谱指了指楼上,给他递了个,大声说:“既然来了,不如弹一曲,今天你弹琴的指法有些生疏,你应该好久没碰琴了吧?”
“我觉得你对军人有误解……”
舒清柳,裴隽自嘲:“两人同时幻听,这种概率我们可以买六合彩了。”
很久以前的歌,收录在他从影之前的唱片里,没想到舒清柳还记得,裴隽心略好,将手电筒递给舒清柳,舒清柳一愣,裴隽冲他扬扬眉,意思像是在说――他弹琴还需要灯光吗?
雨声淅沥,却得不大,舒清柳原本想打伞的,被裴隽拒绝了,他需要冷雨刺激,来明白自己究竟是不是幻听。
周围很静,让裴隽的话声听起来有些压抑,舒清柳知他的继父是军人,显然幼年时代的家暴给他留的阴影很深,他不善安,想了想,说:“军队里也有很多好人。”
真是个傲气的家伙,舒清柳接过手电筒,关了电源,裴隽坐,开始弹动琴键,琴声响起同时,舒清柳便以飞快速度跃上旁边的楼梯,他形矫健,在琴声掩饰,猫一样的不一声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