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妃嫔,有的心中明白,一朝天一朝臣,朝堂之上,新帝继位,尚且要重用继位前就一心跟着他的人,冷落一些人,臣尚且如此,她们这些先帝妃嫔,能平平安安的度过余生,不像从前的朝代那样,被活生生的殉葬,已然是不错了。
宁氏怒:“连你这个女,都不肯听哀家的话了?先前就算了,哀家从前只是皇后,先帝要哀家在这里‘养病’,哀家只得在这里‘养病’,可是现在,哀家是太后了!难你们这些贱婢以为,那个贱……棠落瑾,他为儿,难还能继续幽禁哀家么?他难就不怕天人从此耻笑他么?一个不孝的皇帝,他就不怕,群臣上书,要废了他么?”
小女继续闷不吭声的收拾东西。
可惜那些羡慕宁家妹深的妃嫔,永远也不会知,从前风风光光的皇后,如今的皇太后,已经消瘦到甚么程度了。
小女依旧在发呆。
宁氏面一变,正要开反驳,就听贤太妃继续慢悠悠的:“二在这明殿里住了这么多年,难还没有发觉,这明殿
只是这妃嫔中,有两人格外不同。
“你、你好大胆!”宁氏看到再次被送上来的冷饭残羹,直接伸骨瘦如柴的手,把端上来的饭菜,直接给打落在了地上。
可惜不是所有妃嫔都这样想。然而她们心气不平也没用,她们倒是想闹,可是,她们要去和谁闹?先帝不在了,新帝在边境打仗,手握几十万大军,为人又孝顺,对太皇太后的命令,无有不听。别说她们本不敢闹,就是当真闹了……呵呵,新帝又哪里会在乎她们的想法?
先帝去世,最该伤心的,就是这些以后连穿红绿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旁人斥责不规矩的妃嫔了。
那收拾地上的小女呆了呆,抬看了宁氏一,又回去看正在看自己长长的指甲的贤太妃,微微有些发怔——那她该怎么?
贤太妃虽然不如贵太妃,如今手握一之权,威风凛凛,但是,贤太妃可是皇太后宁氏的亲妹啊,还为皇太后侍疾那么多年,如今依旧和皇太后住在明殿,想来将来皇太后迁,也会带着贤太妃的。
除了贵太妃之外,她们最羡慕的,自然就是在伺候皇太后宁氏的贤太妃了。
贤太妃坐在一旁,神地在想些甚么。
一些的,之多也只能分一连院都没有的地方住着。
宁家妹如此深,那些跟被打冷没甚差别的妃嫔,自然是羡慕不已。
“说话啊!”宁氏痛骂一声后,就开始咳嗽起来,一面咳嗽,一面斥,“说,你是要听哀家的,还是听她这个甚么都不算的太妃的?”
宁氏见状,越发恼了,厉声喝:“你不必收拾了!让那个贱人跪来,为哀家收拾东西!”
贤太妃宁玥儿这才“噗嗤”一声笑了,转过来,看向宁氏。
贵太妃自不必说,太皇太后心知其份,自然不会亏待她,而是让她直接住在了自己的慈安的偏殿,边带着很少见外人的“十六皇”。当然,上太皇太后只说是让贵太妃帮着理后事务而已。
小女跪在地上,见怪不怪的慢慢收拾起来。
“二总说自己没有病,不需要养病。可是,妹妹瞧着,再没有比二病得更糊涂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