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你跟阿韶……”

杨安抄手闭目，没有说话，这般已然证实了她的猜测。

“而有些全天人都知的事实，却并非是事实。”

立刻坐正。

而上辈，李琼甚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已经因为宰了李明珏和杜景兰翻篇再来了。

现在想来，暗卫统领贺仙客是不离他左右的，若是李琼病重，他也该守着才是，难从始至终贺仙客都在看着这一切？难李琼指着那便是要将这位正蹲在梁上的暗卫首领介绍给她？

上上辈，李琼突发疾病，说些话都很艰难，他曾经指了指房梁，她那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并没有注意，等李琼驾崩后，她曾找了梯爬上去找了找却什么也没有找到，她当时猜测可能是他病重时现了幻觉，也没有放在心上。

她低着眨了眨睛。

“这长安中的桩桩件件，白兄以为能瞒得过陛吗？”

季凌霄沉默。

“你……你这

是不是就是因为她没有回眸，才让贺仙客心中偶然升起的一个想法发展壮大，并付之行动？

“陛要比你我都聪明，我自然选择站在陛的后，恭喜白兄了。”

“可惜，他的毁了他。”

她伸手捂住额。

“不对，贾太师和武安侯……”季凌霄恍然大悟，“这也是一计？是要请贾太师瓮？”

她捂着额，靠在桌上。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般温和友善的笑意。

季凌霄着桌面抬起。

过了片刻，她突然：“若是阿狐将我的命数告诉你，你……是站在陛那一边？”

杨安叹息，轻声：“阿韶也曾托我多多照拂你，有些事连阿韶都知，你觉得陛会不知？”

他着杯慢悠悠地啄了一茶，明明动作起来如此潇洒，却让她骨里发寒。

――他要脱离代代暗卫首领的命运。

不对啊，若李琼都知，上辈，上上辈，他怎么会瞒着她？他怎么敢瞒着她？

季凌霄只觉得自己从指尖开始一寸寸冻住了。

她声音中加上了一层悲切：“那黎明百姓何其无辜？”

杨安叹息：“若是白兄真这般想，那便不枉阿狐对你的信任。”

季凌霄想了想，杯里的都慢慢冷了来。

她就说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那些令有野心之人察觉到的机会，该不会全都是李琼故意来的吧？

“最初我接到阿狐的信后，是跟阿狐持不同观的，我会劝你，会阻拦你，但我绝对不会害你，毕竟我也不想让阿狐伤心。”

暗卫几乎无孔不，若贺仙客真的是李琼的人，那李琼还真就是坐山观虎斗了。

“他之前帮你查到的东西，也送给了我一份。”

“但是，今日见了陛之后，我改变了我的想法。”

他笑盈盈地望着她。

“当真都知？”季凌霄轻笑一声。

她就说武安侯跟贾太师有如此大的仇恨，怎么可能会合作，原来如此……可是，这么好的机会，她若是不参合一脚实在有些不甘心。

“算是很远的亲戚，他们家一直想让他与官场中人多多结交，好在阿韶没有染上这坏风气。”

杨安笑：“有些人自以为是秘密，却不知早就不是秘密了。”